飛機晚點了十幾分鐘。
凌晨三點,林有容適才坐上了餘歡的副駕駛座。
她隨手摘下獵鹿帽和墨鏡,放在前面的中控台上。
「有容姐,這是我剛在kfc買的牛奶,還沒涼。」
「誒,謝謝啊。」林有容把紛亂的頭髮捋順,接過餘歡遞來的一杯溫牛奶。
兩百多毫升的小杯,嘬了幾口,很快就喝完了。
隨手將空紙杯放在身側扶手箱的杯架里。
她旋即闔上眼,身體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軟綿綿地靠在椅背。
她的雙手無力地搭在大腿,一動也不動。
「有容姐,你想吃點東西不?」
「小余,我好睏。」只是嚅囁了一句。
她此刻顯得非常睏倦。
眼皮仿佛被沉重的鉛塊所牽引,不由自主地往下耷拉。每一次試圖睜開,都需要付出極大努力似得,但很快又會因為抵擋不住襲來的睡意而重新合上。
見狀。
餘歡也不提還有kfc放在後排的事了。
看她這副筋疲力竭的模樣,忙說:「你要是困了就把座椅放下去睡唄,我開車是沒有事的,這個點,還精神抖擻得很!」
「唔。」
也沒有多說什麼。
依餘歡所言放下了靠背。
秒入睡。
餘歡見狀,旋即擰了一下空調按鈕,把暖氣開大了一點。
忍不住腹誹着:
「我還真是個卵男!」
沿街的燈光昏黃而稀疏,勉強照亮着漆黑一片的道路。
車輪軋在路面,車內光影婆娑。
隱隱約約的胎噪聲就像是催眠曲,然而現在二十出頭的餘歡朝氣蓬勃,每早都一柱承天,精力旺盛得很。
困不了一點!
他緊握方向盤,反而猶有餘力,打量着陷入熟睡狀態的林有容。
她的側臉如同一幅精緻的素描。
鼻樑高挺而線條流暢,弧度與額頭的輪廓完美融合。
隨着車頭撞進一束束的路燈,鼻樑上光影交織,勾勒出一種立體而深邃的美感。
兩片櫻紅的唇瓣翕動,呼吸緩慢而深沉,每一次吸氣,都伴隨着如若蚊蠅的鼾聲。
女財神這副模樣,看着就像是累壞了。
說實話。
莫名有點心疼。
為了讓她多睡一會,凌晨走機場高速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餘歡兜兜轉轉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方才抵達小區門口。
拉起手剎。
餘歡湊近了些,無意地嗅了一口香噴噴的女財神,旋即小聲喊她:「有容姐,有容姐!到家了。」
「唔~」
林有容抬手揉了揉眼睛,身子沒有起來,昂着修長的脖頸,往車窗外左顧右盼了一下。
隨後又窩進副駕駛座躺着。
「到了啊。」
「到了。」餘歡點頭。
「進去啊!」林有容含糊不清說。
「有容姐是覺得外面冷,想要我直接把你送到地下車庫嗎?」
「不是,你今天晚上就在這睡。」
「啊?」
林有容惺忪的眸子,瞥了滿臉詫異的餘歡一眼:「你不會以為要跟我睡吧?」
「不,不是。」餘歡忙慌搖頭。
林有容慵懶得打了一個哈欠,施施然說:「我媽已經給你在客房鋪好了被子。」
「那好吧。」
聽見這話,丈母娘
25 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