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旺被秦二勇感動了,他拉着秦二勇的手,乾嚎了兩嗓子,「要是早日碰到秦兄該有多好啊!」
他強擠了幾滴眼淚,順帶着鼻涕一起都擦在了秦二勇手上。
秦二勇噁心地都要吐,強制忍住。
他暗罵了一聲老狗,都一把年紀了和我這個年輕人稱兄道弟的不說,還這麼噁心人。
要不是為了早日把你趕出順和縣,我才不慣着你。
王興財也停止了乾飯,抬起迷茫的雙眼,「哥,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哥,這是感動的,興財啊,你應該早日把秦兄弟介紹給我。」
「原先我給你提起過,只不過哥你沒上心,不過,現在也不晚啊!」
「對,不晚。」
王興旺拉着秦二勇的手,讓他入座,「倒是讓秦兄見笑了,快,坐。
既然秦兄這麼關心我,那我也就不怕秦兄笑話了,把我的心事說一說。
只是這事兒吧,怕是需要秦兄的幫助。」
秦二勇拍了拍胸膛,「王兄太見外了,只要是兄弟我能做到的,我定鼎力相助。」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來,咱們先把杯酒喝了。
興財,別愣着了,趕緊把酒杯端起來。
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真兄弟了。」
一杯酒下肚,酒杯放在桌子上,王興旺看向秦二勇,「我聽興財說,你就在張東家的肥皂鋪子裏上工。」
「興財兄弟說得不錯,我確實就在肥皂鋪子上工。」
「那你可會做肥皂?」
「王兄,你這話問得可就有意思了,我在肥皂鋪子上工,要是不會做肥皂,那會做什麼?
做點心?怕是也做不出來啊!」
王興旺聽了秦二勇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秦小弟,有意思!
噢,對了,我叫你秦小弟,想必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畢竟我年歲要比你年長。」
秦二勇搖了搖頭,「沒意見,沒意見,說實話,就剛才王兄一口一個秦兄的叫着,叫的我心裏直打顫。」
王興旺對秦二勇越發滿意了,他拍了拍秦二勇的肩膀,「好,夠意思,你這性子也對兄弟我的路子。
事呢,是這麼個事,兄弟我呢,現在有一掙錢的門路,不知秦小弟有沒有興趣?」
秦二勇示意王興旺趕快說出來,「王兄,說實話,兄弟手頭緊啊!
家裏婆娘有了身孕,現在還居無定所,我......,唉,愧對家人啊!」
王興旺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二勇,「秦小弟,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可是在順和縣打聽了個遍,整個縣城就你們張東家最大方,給的工錢最高。」
秦二勇急得臉都紅了,「王兄,這是不信我?」
「哪能啊,我只是好奇!」
「唉,說起來都是淚啊!
銀子都讓東家掙了,我們就是幹活的人,每天累死累活就那點工錢。
過節的時候給你個一百文錢,說到底,東家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秦小弟這話我信。
我可是聽說了,張東家的肥皂鋪子很是掙銀子,不知這事兒是真還是假?」
秦二勇喝了一杯酒,咂巴了一下嘴,「王兄,你也沒外人,我呢,就這麼給你說吧,肥皂鋪子對面的那個茶樓,一天最少都得掙這個數。」
秦二勇伸出一個手掌,左右翻了個面。
「十兩?」
秦二勇搖了搖頭,「再猜!」
「二十兩?」
秦二勇哈哈大笑起來,「一天最少一百兩,問題是這些銀子,他們還都是掙得去肥皂鋪子進貨的那些人的。」
王興旺的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那肥皂鋪子一天的流水得多少啊?」
秦二勇趕緊閉上了嘴,左右看了看,「王兄,這話可不敢說啊!
你別看張東家是個女流之輩,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她的心狠着呢!
她不許我們過多討論鋪子的事,要是讓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