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修連着忙了四五天,總算是喝完酒了。
兩個人有了空,就帶了些禮物去了沈府。
葉北修中舉的當天,沈家就差人送了禮物,今日兩個人就得正兒八經地去沈府道謝。
沈老夫人讓人捎了話,讓他們先去見了沈悅之後,再去見她。
他們進了沈府的大門,管家就滿臉堆笑地說道,「葉老爺,葉夫人,家主在書房等着兩位呢!」
進了書房,一番見禮後,沈悅直入主題,「北修,你中了舉人,可有什麼打算?」
葉北修看了張覺夏一眼後,將那日他和張覺夏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沈悅手指敲打着書桌,屋子裏瞬間靜了下來。
張覺夏見沈悅不說話,心裏也開始慌亂起來。
很快,沈悅站了起來,邁着四方步來到他們跟前,「按理說武舉人是可以當官的,可對應 的職位就是軍營。
可進軍營,對於武舉人來說,遠沒有立有軍功之人吃得開。
既然你們當初考這個舉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在縣城能吃得開,那就足夠了。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理應報效朝廷,北修,你當真願意在縣城做一個富家翁?」
葉北修想了想,「大爺,如果朝廷需要我時,我也會義不容辭地報效朝廷。
只是?」
沈悅拍了拍葉北修的肩膀,「你的意思,我懂了。
你們的事,家母很是上心,我也得問明白,不然,沒有辦法向她老人家交待。
好了,我這裏沒什麼事了,我母親還在後院等着你們呢!」
沈老夫人已經在院子裏迎接葉北修和張覺夏了,她遠遠地看到他們兩人,就笑着說道,「瞧瞧,我們的舉人老爺來了。
這人逢喜事精神爽,遠遠地瞧着就比以往精神。
還有我們的舉人夫人,我怎麼瞧着也比原先漂亮了。」
張覺夏自是又朝着沈老夫人撒了一會兒嬌,才開始說正事。
「你們是不是要回順和縣了?」
張覺夏也不想瞞着沈老夫人,「有這個打算,畢竟放了榜,兩個鋪子也步入正軌。
下個月映月也要嫁人了,我們得在她嫁人之前趕回去。」
沈老夫人可憐巴巴地看着張覺夏,「可得常來啊!」
「知道,說不定過上幾年,我們就搬到清風城來住呢!
到時,天天叨擾老夫人,您可別嫌煩啊!」
「我巴不得呢!對了,你讓我幫你找的穩婆,我給你找到了,等你回去的時候,就帶着。
這穩婆還略懂些醫術,你帶回去放在身邊,大家都放心。」
不等張覺夏說謝,葉北修起身鄭重地朝着沈老夫人躬身一禮,「多謝老夫人!
您想的如此周到,北修當真不知如何謝您才好!」
沈老夫人認真地看向葉北修,「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覺夏,我可告訴你,她有我護着呢,以後可不許做欺負她的事。」
「北修知道。」
沈老夫人見葉北修的態度尚可,他又新中了武舉人,也就不再難為他了,「北修,要不讓你媳婦在這裏陪我一會兒,你先回去?」
「那我就先告辭了。」
葉北修很是痛快地離去了。
張覺夏卻有些不適應,今日某人怎麼沒有碎碎念啊,真是邪了門了。
沈老夫人見葉北修走了,也就不端着了,「丫頭,還記得我給你說的那事嗎?」
這兩日張覺夏為了葉北修的事,都忙暈了,「老夫人,哪件事啊?」
「你這丫頭,就是給沈良做媒的事,秀兒和她爺爺現在在清風城呢,要不咱們把這事兒辦了。」
「好,我這就差人去叫沈良。」
沈老夫人攔住了張覺夏,「先等等丫頭,在府里相看好像有些老套了,要不咱們去戲園子吧!」
張覺夏不想掃沈老夫人的興,便點頭應了,「那咱們現在就去戲園子。」
「成,一會兒我讓梨花通知老張,你讓人通知沈良,咱們戲園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