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認真地聽葉北修把話說完後,心裏面竟有些雀躍,開荒這件事,畢竟是她提出來的。
能得到大家長葉季順的認可,以後的事就順利多了。
勞累了一天,山里人也沒有什麼夜生活,張覺夏借着油燈打了會兒絡子,就被葉北修拉着睡覺了。
次日天還沒亮,葉北修就把張覺夏叫醒了。
兩個人起了早飯,就背着背簍上山了。
上山的路上,張覺夏不解地問道,「今日為何那麼早?」
「早去早回。」
稍有崎嶇的路段,葉北修的腿就較為費力,張覺夏攀爬上去後,再伸手拉他一拉。
葉北修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腿,「我這腿怕是真要找郎中,好好瞧一瞧了。」
「這事兒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明日咱們再去李記藥鋪問一問李掌柜。」
「嗯。」
「咱們還是和上次走一樣的路嗎?」
葉北修點了點頭。
張覺夏心裏面有了底,已經走過一遍的路,她就算是熟悉的了,潛意識中她就走在了前面,時不時地伸手拉一拉葉北修。
葉北修這次也沒有抗拒,這兩日幹了不少的農活,他的腿是真繃不住了。
張覺夏邊走邊看,看到熟悉的草藥,她便停下來,挖出後放到背簍裏面。
等到兩個人到達最遠的那個陷阱時,她的背簍差不多快滿了。
讓她耿耿於懷的就是為何碰不到值錢的藥材,例如人參啊,靈芝啊,她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葉北修關心地問她為何嘆氣,她便把心中所想,告訴了他。
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葉北修,卻放聲大笑起來。
張覺夏懊惱地往他那皮糙肉厚的背上揮了揮手。
「不是,娘子,你想什麼呢?我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誰在這山上,見過人參還有那個什麼芝的。」
「說不定我就能遇到呢。」
葉北修見說服不了自己的小娘子,便去查看他設置的陷阱了。
張覺夏蹲在地上,和一些不顯眼的藥材較勁,見葉北修那邊沒有什麼動靜,便抬起頭好奇地問道,「相公,陷阱里可有上鈎的傻兔子。」
那邊沒有回話,只看到葉北修在發呆。
她以為葉北修這是見到陷阱里空無一物,心情不爽呢,「陷阱里沒有獵物還不正常,你檢查一下,咱們再去下一處。」
「不是的,娘子……」
葉北修的行為着實讓人迷惑,張覺夏上前湊了過去。
「相公,裏面是只鹿啊!」
「嗯。」
張覺夏指揮着葉北修,「快,快把它弄上來啊!」
葉北修這才一激靈,跳進了深坑,把鹿捆好,遞了上來。
他爬上深坑,一腚坐在張覺夏身旁,「娘子,你掐我一下,確定我是不是在做夢。」
張覺夏真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扭了一把,「疼嗎?」
葉北修點頭,「娘子,我打了這麼多年的獵,第一次獵到鹿。你看,還是一頭公鹿,看鹿茸的樣子應是初生茸,怕是能賣不少銀子呢。」
「那咱們走吧!」
張覺夏往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看到後,就想拉着葉北修往回走。
「讓我緩緩……」
很快,葉北修便把捆好的鹿,小心地放在了肩膀上,「娘子,你在前面帶路。」
回去的路上,張覺夏原本打算是想再摘些花椒的,這會子也沒有了心情,她走在前面,時不時地提醒着葉北修小心腳下。
路過後面的幾處陷阱,收穫不大,只有一隻呆萌的母兔子,張覺夏揪起她的耳朵,見她的肚子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