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修護着張覺夏就往前走,張得福不依不饒地在他們身後嚷嚷着,「我是你媳婦的親爹,你可是看清楚了。」
「我又不瞎,路還是能看清的。你說你是我媳婦的親爹,我就信了?這事兒我得問問我媳婦。」
「我不認識他們,咱們走吧!」
「你給我站住,我就是她親爹,豈有不認我的道理。」
張得福眼睜睜地看着葉北修駕着馬車,從他的身邊揚長而去。
張覺夏更是沒有看他一眼。
張得福氣憤地跳着腳罵了起來,「豈有此理,她連我這個親爹都不認,她......」
李府的門房站在一旁,輕蔑地嗤笑,「你們趕緊走人吧,可別在我們李府門前丟人現眼了。」
他又指了指田彩虹,「她是八姨太的娘,應當不假。
可你說你是盛夏繡坊的東家她爹,這話確實可疑。」
張得福的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大小,「啥?你說啥?」
「我說剛剛走的那兩位是盛夏繡坊的東家,怎麼你耳朵聾了,趕緊走人。」
門房連哄帶攆的總算是把張得福和田彩虹攆走了,「這人真有意思,不但眼睛不好使,耳朵還聾。」
另外一個門房湊了上來,「我看他腦子還不好使,自己的女兒還能認錯。」
「就是,就是。」
張得福聽的一清二楚,他很想回去向李府的門房解釋一番,他的耳朵沒問題。
田彩虹死死地拉住了他,「你是真有病吧!倒沒想到你大閨女還是個有本事的,不聲不響地開起了繡坊,咱們去瞧瞧。」
「我不去,她都不認我,我去幹什麼。」
「你是不是傻啊,她不認你,你也是她親爹。咱們先過去瞧瞧什麼個情形,反正她開門做的是生意,只要是她不嫌丟人,咱們不有的是法子治她。」
張得福覺得田彩虹的話在理,「我倒沒想到,你的腦子倒比原先好使了。」
「我的腦子什麼時候都好使。以後你只要是再和從前似的,聽我的話,過不了多久,我就讓你成為咱們村最大的地主。」
「哼,現在我已經是了,咱們村子裏誰家的地也不如我的多。」
「這點地你就知足了。」
「不知足,不知足。」
張得福和田彩虹邊打聽邊往前走,來到盛夏繡莊前,兩個人看着鋪子裏來來往往的人,就知道鋪子生意紅火。
李喜上前接待了他們。
張得福擺出十足的范,頤指氣使地對着李喜說道,「把你們東家叫出來,我有話要給她說。」
李喜打量着眼前這人,從衣着上判斷也就是一普通農戶,可長年的職業修養,他還是很恭敬地向張得福拱手一禮,「請問客官,找我們東家何事?」
「老子是她爹,怎那麼多廢話,讓你叫你就去叫。」
張得福這一聲吼着實把大家嚇住了,丁滿和李樂聽到動靜都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出來。
張得福不屑地看了他們兩眼,「我說了,我是張覺夏的親爹,趕緊讓她出來見人。」
李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聲地在丁滿耳邊嘀咕了幾句,丁滿回頭看了張得福一眼,這才大步往外跑去。
張覺夏和葉北修從李府出來後,就去了王大娘那裏,見她們都在忙,她和王大娘交待了幾句,就又跑到姚掌柜那裏說起了閒話。
李喜早就看到張覺夏的馬車,所以他讓丁滿去姚掌柜那裏請她去了。
張覺夏聽了丁滿的話,「還真是陰魂不散,這股子精神到是可嘉。
丁滿,你告訴李掌柜,這人我不認識,隨便找個理由打發走就成了。」
丁滿應了一聲就往外跑,被姚掌柜攔住了,「先等等。」
姚掌柜試量着問張覺夏,「你這次把他們打發走了,萬一明天他們再來鬧,或者是你不露面,他們天天來鬧,到頭來影響的還不是你的生意。
我看你倒不如,出面和他們好好談一談,畢竟他從血緣上講,確實是你的親爹。」
丁滿的嘴巴張得如同雞蛋大小,「姐,那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