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德濟堂出來後,葉北修就心事重重。
「你不要有那麼多的顧慮,如果想參加武科舉的話,我支持你。」
「我主要是......,算了,主要是對於我一個獵戶來說,這事兒有些遙不可及。」
張覺夏聽了葉北修的話,不樂意了,「什麼獵戶,什麼遙不可及,只要你想做,咱們現在就做。」
張覺夏拉着葉北修又回了德濟堂,劉明達見他們回來,心裏就有了數,「想好了!」
葉北修鄭重地點了點頭,「想好了。」
男子志在四方,他也想奔一個好的前程,給妻兒遮風避雨。
「好,後日你們再來,我帶你們去見見武師。」
「謝了!」
劉明達擺了擺手,攆他們走,「什麼謝不謝的,說這話真是顯得生分。」
張覺夏拉着葉北修的手,「咱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去買鋪子。」
葉北修使勁握了握張覺夏的手,「娘子,謝謝你。」
兩個人到了牙行,讓牙人帶着選了幾處宅子,張覺夏最終相中了一處既適合做生意,又適合居住的宅子,經過一番講價還價後,當即就定了下來。
這處宅子的主人,因着急趕往外地,家裏的家具也都送給了他們。
張覺夏買了鋪蓋,當天就搬到了新家。
葉北修看着自家媳婦這般乾脆利落,越發覺得自己要上進了。
不然,怕是真如劉明達所說,他趕不上她的腳步了。
張覺夏則解釋,這都是銀子帶給她的底氣,不然,她也沒有這般豪爽。
宅子買好了,張覺夏又通過牙人買了幾個下人,三男三女,還是一家人,說是家裏遭了旱災,實在沒辦法這才賣身的。
男的叫楊志,女的叫李雲,三十多歲。
大兒子楊大牛,十六歲,二兒子楊二牛,十四歲,大女兒,桃花,十二歲,二女兒桂花 十歲。
張覺夏的用人標準就是老實能幹,人笨點沒事,多教幾遍不就行了。
總比偷奸耍滑,奴大欺主要來得實在。
楊志和李雲看上去就是老實本分的人,在牙行的時候,他們聽到張覺夏一口氣買下他們一家,當即就下了跪,表示當牛做馬來報答張覺夏。
張覺夏心虛的很,畢竟她也因為一口氣要買下他們六口,和牙人磨了很長時間的價格。
最後牙人也是忍痛把他們六人賣給了張覺夏。
張覺夏先領着他們,一人買了兩身衣裳,又讓他們洗了個澡,換上新衣裳後,才把他們帶回了家。
一番介紹後,張覺夏發現楊志竟然識字,瞬間就不再心疼花出的銀子了。
「小的年少時學過兩年私塾,識幾個大字,這兩個小子也跟着我識些字,看些文書什麼的都沒問題。」
張覺夏納悶了,既然識字,按理說日子應該混不差的,怎麼淪落到賣身的地步了。
李雲看出了主家的疑惑,「太太,這事兒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生了一場病,掏光了家裏的積蓄,我們也不至於到這般境地......」
「雲兒,守着主家不得胡說。」
楊志阻止了李雲,不讓她再說下去。
李雲忙低下頭,向張覺夏賠不是。
站在一旁的楊大牛,忍不住安慰李雲,「娘,你不要難過,現如今你身體已經好了,老爺和太太今日又買下了我們。
我們一家人不用分離,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咱們理應高興才是。」
張覺夏讚賞地看向楊大牛。
就憑他能說出這話,就知這個家庭的教養應是不錯的。
張覺夏借着這個機會,把以後他們要做的事,交待一番,「我把你們買來就是開肥皂鋪子的,我會把做法教給你們。
你們的賣身契都在我身上,只要不嫌自己命大,大可把秘方抖擻出去。」
楊志拉着一家人跪了下來,「請太太放心,您救我們一家人於水火,讓我們免去骨肉分離之苦,我們一家人會盡心盡力為主子效命的。」
不管真假,反正楊志表了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