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棗的哭聲更大了,「東家,求求你救救我吧!」
張覺夏越聽越是氣憤,「你既然在我這裏做工,我自然是要管你的。
只是你幹嘛不早點把你的事告訴我們呢?憑白的挨了那麼多天的打。」
「我不敢,我怕王厚文,也怕連累了大家。」
張覺夏勸着李棗,讓她不要哭了,「你當真不想和他過了?」
李棗鄭重地點了點頭,「王厚文在這裏吃了這麼大的虧,我和他回家保準會被打死的。
東家,我不想被打死,我還想和大家一起好好幹活,求求你幫幫我吧!
只要能離開王厚文,讓我幹什麼都行。」
「一會兒外面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出來,我先幫你出出氣,這幾日你也別離開作坊了。」
宋玉在一旁搭了腔,「這好辦,李棗白日裏在作坊做工,晚上讓她跟着我住就成。」
安排好李棗,張覺夏就走了出去。
王厚文已被秦二勇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見到張覺夏,嘴裏又支支吾吾起來。
秦二勇踢了他一腳 ,「我們東家來了,嘴巴乾淨點。」
張覺夏示意秦二勇,把王厚文嘴裏的抹布拿開。
秦二勇嫌棄地捏着鼻子,另外一隻手快速伸出把抹布從王厚文嘴中拿開。
王厚文不服氣地張嘴罵了一句髒話,劉萬豐隨手拿出一根木棍就抽了出去,「剛剛不是說了,讓你嘴巴乾淨點。
你要是不服氣,我們有的是手段治你。」
王厚文見掙扎不開,只得認命地說了幾句軟話,「各位好漢,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們快放了我吧!」
「放了你容易,只要你同意和李棗和離,我就放了你。」
張覺夏這話一出,王厚文如同瘋了似的掙扎着,且用出全身的力氣大聲吼叫着,「李棗,你這個賤人,你要是敢和老子和離,老子殺你全家。」
劉萬豐又用棍子抽了王厚文一下,王厚文掙扎着,他猙獰着雙眼,「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和李棗和離。
李棗你給我聽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一輩子你休想離開老子。」
張覺夏見王厚文這般,「不和離可以,以後你不許再打李棗了。」
「哼,老子的女人,看着不順眼就得打,要不她不聽老子的話。
我告訴你們,今兒我栽在你們手裏,我自認倒霉。
不過,你們要是敢管我的家務事,只要你們把我放開,我自會要你們好看。」
「還是個嘴硬的。」
秦二勇伸手甩了王厚文兩巴掌,「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巴掌硬。」
秦二勇連續打了幾巴掌,就被張覺夏制止了,「二勇,放了他。他說的也對,咱們確實沒有資格管他的家務事。
今兒打你,就是因為你擅自闖我的作坊,這次讓你長長記性,再有下次,可不會這麼簡單。」
秦二勇不相信地看着張覺夏,「嫂子,這事兒這麼算了?」
「你還要捆他一輩子不成,放了他吧!
不過,李棗今兒不能跟你走,你來我作坊搗亂,耽誤了我們的進度,這幾天要趕工。
李棗這幾日都要吃住在作坊。」
王厚文聽到張覺夏說要放他走,至於後面李棗回不回家,他已經不在乎了。
反正李棗怎麼着都是他的人,她早晚都得回家,不差這一時。
「既然東家發了話,我自是相信李棗要趕工的事了,那現在就把我放了吧!」
張覺夏示意秦二勇上去解綁,秦二勇雖不服氣,可還是給王厚文解了綁。
鬆開綁的王厚文,雖然全身都痛,可他一刻都沒敢耽誤,抬腿就往外跑。
「嫂子,就這麼放他走了,萬一這小子回來報復咱們怎麼辦?」
「我還怕他不來報復呢!」
秦二勇撓了撓頭皮,着實不懂張覺夏的意思。
葉運海在一旁拍了拍秦二勇,「你要是明白什麼意思了,那你不就成了東家了。」
眾人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