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太哭的更加厲害了,「孩子,你別說了,這事兒都怪我,怪我行了吧!」
「既然咱們把該說的都說了,誰對誰錯已不重要了。」
張覺夏邁開步子就往外走去。
劉太太哭的梨花帶雨,「孩子,你就這麼不想聽我說話嗎?」
張覺夏真是無語了,「你說,你說行了吧。」
她再次入座,擺弄着面前的空茶碗。
劉太太動作優雅地擦乾了臉上的淚,又喝了一小口茶,緩了緩自己的情緒。
「我聽說,滿福酒樓賣的山楂罐頭是你做出來的,還有前一陣子姚記布莊賣的好的棉手套,也是你的主意。」
「劉太太倒是好打聽,這種機密的事都被你打聽出來了。」
「孩子,做生意不是你想的這樣,江湖險惡你還沒有體會到。」
張覺夏打量了劉太太一眼,「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費了這麼大的心思,不會是提醒我江湖險惡吧!」
「按着老理,我和你娘是故交,咱們也算是親戚。以後,再有這樣好的事,你可不可以和我們劉家合作。或者,你可以把做山楂罐頭的方子賣給我們家。」
劉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見張覺夏沉默不語,便接着說道,「我和我當家的,在鎮子上摸爬滾打多年,人脈多少還是有些的,你要是把方子賣給我們,總比你一個人辛辛苦苦做出來再賣,要掙的多。」
「不知劉太太打算出多少銀子買我的方子呢?」
劉太太嘴角上揚,臉上浮現出笑容,「我就說嘛,你不是那種不識抬舉的孩子,知道誰近誰遠,一百兩怎麼樣?」
張覺夏耷拉着臉,不願意搭理劉太太。
劉太太訕訕一笑,「你這孩子,別不高興啊!
我再加一百兩,二百兩總成了吧!
你放眼望去,咱們鎮子上誰會出二百兩買你的方子。
我是這麼想的,我買了你的方子,你就什麼也不要管了。
你就能騰出功夫,琢磨別的東西了,像手套那樣的玩意,可不要再想着找姚桃了。
你來找我合作,到時我保准虧不了你!」
「虧不了是多少?總得說個數吧?」
「我七你三,怎麼樣?夠有誠意吧?」
「劉太太,當真是好盤算,不愧是劉家的好當家,可惜.......」
張覺夏一怒之下,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呼拉到地上。
外面伺候的夥計立馬沖了起來。
「滾出去,告訴你掌柜,多少銀子我來賠。老娘可不是那種摳摳搜搜,只知佔人便宜的小人。」
劉太太見事談崩了,也就不裝了。
她指着張覺夏,「你說誰是小人?」
「誰答應誰就是了。」
「我告訴你,你別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家老爺在這個鎮子上,想要什麼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我倒要看看你們劉家的手段了,既然你們那麼厲害,就放馬過來吧,就是不知李家你們劉家惹不惹得起?」
劉太太驚訝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麼?李家?這裏有李家什麼事?」
「山楂罐頭的方子我給了李家,人家比你大方多了。」
張覺夏輕蔑地看了劉太太一眼,轉身離去。
外面響起了馬蹄聲,隨後就是慌亂的腳步。
「萬掌柜,葉小娘子何在?在下李忠,奉我家夫人之命,請葉小娘子到府一敘。」
萬掌柜殷勤地把李忠引到屋中,正好碰到怒氣沖沖的張覺夏。
「萬掌柜,以後你要是還想從我這裏掙銀子,就少管閒事。」
說罷,她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這是賠你的茶碗錢。」
萬喜怎會收,他顫悠悠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起碎銀子,非要張覺夏收下。
李忠在一旁乾咳一聲,「萬掌柜,你看你把我們家客人氣的,這可不對啊!」
「葉小娘子,既然萬掌柜不收銀子,那就是不讓你賠,你就把銀子收起來吧!我們夫人還在府里等着您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