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保衛司。
程統領、木統領、程韻等人齊聚一堂。
「這李湛瘋了嗎?」
「他小子簡直不知死活啊,南王坐鎮南域這麼多年,又豈是他能撼動的。」
程統領和木統領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程韻緊緊咬着紅唇,俏臉掛滿了擔憂。
這時,廖凡走了進來,沉聲道:「車準備好了。」
「走,立刻去江州,還有,木統領,你通知一下虞司長,他和南王有舊,看能不能從中調和。」程統領立刻邁步離開。
眾人趕緊跟上。
武州,白家。
白正初愣愣看着新聞,滿目呆滯。
「爺爺,李湛,真的是狂傲自信啊,他竟敢,竟敢向南王宣戰。」白雨星口乾舌燥,說話都哆嗦了。
白正初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呼吸沉重,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
那是南王啊,整個南域武道界的王!
大宗師圓滿的高手,甚至有傳聞,他已經觸摸到化境的門檻了。
這等無上人物,也是他一個後起之輩能挑釁的?
「好好的跑路在外,他為什麼要回來送死啊,爺爺,我實在是想不通,他的腦迴路。」白雨星震撼的說道。
白正初驚醒過來,沉聲說道:「那小子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您是說,他有機會把南王拉下馬?」
旁邊幾個族老忍不住皺起眉頭。
顯然,他們也不相信李湛能撼動得了孟飛躍。
「開什麼玩笑,他要是能把南王擊潰,老夫當場給他跪下,喊他爺爺。」大族老忍不住嗤笑出聲。
當初他們敗在李湛手裏,顏面盡失,可還一直記得呢。
白正初沒有理他,沉吟少許,突然起身說道:「走,去江州。」
「啥?」
眾人愣住了。
「爺爺,這個節骨眼上和他靠近,無異於自尋死路,南王若清算起來,咱們白家要覆滅的啊。」白雨星皮驚肉跳。
白正初渾濁的眸子綻放一縷光芒,似乎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鄭重,「人生在世,處處是賭。賭對了,一飛沖天。李湛敢回來,又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宣戰,顯然有十足的準備。」
眾人面面相覷。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白家苟安武州多年,也該搏一搏了。」
白正初邁步往外走,頭也不回說道:「拼一次,就拼李湛可以把南王拉下馬,到時候,我們白家,定能一飛沖天。」
跟在他身後的族老和白雨星,渾身毛骨悚然。
這要是賭輸了,全家玩完的啊。
他們想要勸阻,奈何白正初我意已決,當即只能咬牙跟隨。
漠北保衛司。
「你他嗎說什麼?」
虞延勛驚呆了。
「真的,李湛真的向南王宣戰了,不僅如此,還有南王夫人和侄子苟且的視頻,現在已經在南域網絡上瘋傳,您隨便點開南域的快訊新聞,都能看到。」木統領沉重的聲音傳來。
「好,我知道了。」
虞延勛急忙掛掉電話,點開南域的資訊。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把他嚇得汗毛倒豎。
南域網絡資訊,鋪天蓋地全部是關於李湛和南王的。
熱度第二名,則是南王夫人和侄子的苟且事情。
點開視頻,裏面不堪入目的污穢畫面,以及耳不忍聞的喊聲和靡靡之音,聽着都讓人臉紅。
虞延勛倚靠在真皮沙發上,倒吸了幾口涼氣。
李湛,實在是太大膽了。
他可以想像到,此時此刻,南王那暴怒的面孔。
咬了咬牙,虞延勛硬着頭皮,撥通孟飛躍的電話。
他想看看,這件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哪怕讓李湛道歉也行。
很顯然,這一場宣戰,他打心底認為,李湛是必死無疑那個。
電話接通,南王急促的呼吸聲立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