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住。
躺在地上的賈遠光看到曲心幽臉上迸發出濃烈的怨毒。
果然是你!
賤人賤人賤人!
等這件事過去,他賈遠光,絕對要殺了曲心幽這個賤人!
「曲心幽,對於賈遠光剛才陳述的事實,你可認?」
「曲師妹怎麼出來了?」趙仙明一臉詫異。
他剛才本來是在跟郝師兄提議他過去詢問一下曲心幽,沒想到曲心幽自己出來了。
方才他見曲心幽率先提出避開,知道她是不想被賈遠光知道是自己做的,避免引起賈遠光的仇怨。
但現下怎麼又出來了?
曲心幽頷首。
反正無論賈遠光是否看到她,兩人的仇怨已經結成。
與其躲避,還不如主動出來與其對峙。
郝廉既然是個鐵面無私的人,那麼她主動站出來,反而能讓對方高看一眼。
她看向郝廉。
「郝師兄,我有話想要問賈遠光。」
郝廉沉吟了下,點頭道:「問吧。」
得到應允,曲心幽視線轉向賈遠光。
迎着賈遠光怨毒的目光,曲心幽神色鎮定。
「你說我在言語之間有意引導你過去,那你能否解釋一下,我為何要引導你過去?」
「自然是為了讓我和江自勇自相殘殺!」
賈遠光脫口而出,回的沒有絲毫猶豫。
他心中的怨毒有如實質。
就算他逃脫不了,他也絕對不會讓曲心幽安然無恙,不論如何他都要將曲心幽拉下水!
「我為何要讓你和江自勇自相殘殺,你們自相殘殺對我有什麼好處?」
賈遠光慌了下。
「我、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和江自勇自相殘殺,或許他什麼時候惹到你了,你想借我刀殺了他。」
「所以,就是你也不知道,但是卻肯定我在引導你過去跟他自相殘殺了?」
話說到這兒,就連賈遠光都反應過來曲心幽在逼他自亂陣腳。
他連忙朝郝廉道:「師兄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說謊,殺了江自勇的事我認,但是還請師兄明鑑,我那日真的不想殺江自勇!
我不知道這賤曲心幽為何要引導我過去找江自勇,如果不是她,我絕對不會過去的!」
這話他說的真心。
當時他並不知道前方有江自勇在,如果不是曲心幽提醒,他過去的時候沒做好準備,他和江自勇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說。
當時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靈氣從那邊飄來,覺得那邊或許有什麼天材地寶。
後來曲心幽告訴他江自勇在,他過去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見,便覺得是江自勇藏起來了。
江自勇又主動出手,新仇舊恨起來,他也就沒再猶豫痛下殺手。
聽完賈遠光的解釋,郝廉視線轉向曲心幽。
「你呢?還有什麼解釋。」
曲心幽搖頭,垂眸不再言語。
說多錯多,她只需要將不對勁之處問出來就行了,如果郝廉真如他剛才所表現的那樣鐵面無私嫉惡如仇,這些話就已經足夠。
相反,如果不是的話,那她證明再多也沒用。
郝廉看向旁邊的戒律堂弟子。
「還在記錄吧?」
「在。」
「行,那接下來我就宣佈賈遠光殘害同門江自勇一事的處置。」
賈遠光屏住呼吸,眼帶希冀。
曲心幽垂着眸,神色淡然,情緒平靜。
「賈遠光,殘害同門江自勇在先,污衊同門曲心幽在後,平日裏仗着自己身份,欺壓師弟,騷擾師妹,數罪併罰,罪無可恕,杖責二十,逐出宗門!」
雖然心裏早就有預感,但聽到逐出宗門四個字,賈遠光還是慌了。
「師兄我錯了,師兄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是有意殺江自勇的,是他先朝我動手,我沒辦法反擊才不小心殺了他」
郝廉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