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站起身來,看着眼前那一身兩儀道衣的金凌,辰的眼中,浮現出了些許的火熱。
真的,太煩了。
在一個擁有着絕對主宰的世界裏,靠着還算不錯的跟腳,被欽點為聖人。
一路走來,無波無瀾。
即使相互算計,卻也點到為止。
那樣的生活,辰,真的受夠了。
自誕生之日起,一路走到現在,辰根本不理解,自己這一身護道的手段,到底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如果,沒有一場大戰的話。
身後天兵列陣,一柄仙劍浮現在辰手中的同時,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金凌。
那是辰最喜歡的一件靈寶,雖然辰很清楚的知道,在品質上,自己的這柄劍,實際上並不如那青年手中的小鍾。
但是,到了這個境界,外力,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要。
辰如此想着。
反正肯定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相匹配的至寶
「那便,一擊分勝負吧。」
看着眼前的辰,金凌緩緩攤開手中,渾沌鍾於金凌掌心滴溜溜轉的同時,金凌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辰。
偷襲,是沒有意義的。
力度輕了,就造不成任何戰果。
力度強了,就不可能瞞過眼前的辰。
是故,金凌便這樣光明正大的在辰面前開始了蓄力。
至於辰是否會打斷自己?
金凌並不擔心,畢竟,金凌又不是閉着眼睛,不管不顧的在哪裏蓄力。
手中的混沌鍾,金凌是隨時都可以丟出去的。
當然,正經鬥法來講,還是講究一個隨機應變和鬥法經驗的。
但是,目前的局勢,卻是並無法給辰或者金凌提供什麼相互試探的時間。
畢竟,無論是辰還是金凌,都不知道,各自的長輩,何時停手。
就這麼說吧,辰之所以能和金凌有這一次交手的機會。
就是因為鴻鈞和元打起來了。
否則的話,無論是辰還是金凌,那是都不會隨意動手的。
畢竟,鴻鈞和元,分別代表着兩大勢力。
這兩位打起來了,其各自麾下的門徒,自然不會相互談笑風聲。
這個時候打,那叫名正言順。
若是等鴻鈞和元停手之後再打,那就叫破壞團結了。
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被論罪的。
是故,留給辰和金凌的時間,不僅不夠多,甚至,還很隨機。
「好啊。」
是故,辰亦是輕撫着手中的長劍。
北邊,諸聖亦開始了動作。
但卻又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
是的,無論是鴻鈞揚眉,還是金凌與諸聖。
動手的時候,都是頗為克制的。
畢竟,對手固然該死,但是這片天地卻是無罪的。
現在放開了手腳去打,戰後修復天地,遭罪的,還是自己。
而就當鴻鈞手持滄溟槍,獨戰二聖的時候,三清,亦被鴻鈞丟到了一邊。
「今日方知,吾何其弱小。」
癱坐在萬里之外的山巔上,通天死死的盯着遠處那徹底陷入一片混戰的諸聖。
一雙眸子之中,滿是羞憤。
位於巔峰太久了,受萬仙敬仰亦太久了。
突如其來的坎坷,卻是令通天的心境,不可抑制的浮動了起來。
「莫要抱怨,老師將吾等安置在此處,可不是看熱鬧的。」
對此,元始只是瞥了通天一眼之後,隨即將目光落在了太上的身上。
「喝酒。」
對此,太上只是取出了三個葫蘆,其自身,則是拿起了其中一顆,仰脖牛飲了起來。
「幹了!」
見此,通天爽朗一笑之間,同樣拿起一顆葫蘆,與元始碰了一下之後,仰頭將其一飲而盡。
此酒,便是昔日將金凌喝的伶仃大醉的聖釀。
在恢復傷勢,回復法力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