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了京津塘高速公路之前的成功模板,不過換了一個地方自然也就不一樣了,且這一次,需要橫跨數個大型城市,這裏面路線怎麼走,都會涉及到很大的利益,估計很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確定下來。
陳志文自然也不急,這些高速公路最大的問題,其實就是信心而已,有了信心,再去跟銀行貸款,無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都行,畢竟一邊是內地政府一邊是自己,沒幾個銀行會不願意合作。
「陳生,之前您海信銀行可以貸款給國內的項目,不知道一些城市內的項目,可否申請。」潘局長等了一會後,突然道。
「當然可以商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項目。」陳志文問道。如果是大量商業地產,那必然是有利益的,在上滬,這樣的投資就不存在虧損的可能,特別是等到90年代以後,哪怕現在有爛尾樓,以後都能成為香餑餑。
「是城市建設上面的一個項目。」潘局長道:「陳生,我想你也去過上滬的不少地方了,對於上滬市的一些內河,您怎麼看?」
「內河?不算很乾淨。」陳志文看了一眼潘局長,有些明白了過來,問道:「你的意思是,治理河道的資金?」
「對,上滬的很多內河河道,已經到了迫切需要治理的地步了,不僅僅是影響城市形象,還會危害很多饒健康,這些年來,很多國外考察的外商,都對我們的環境有所頗詞,市委也是商討了很久,絕對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中央也很支持,就是資金方面,會有一些困難,上滬市的財政收入,也很難擠出一大筆資金。」潘局長道。
「那你們需要多少資金?」陳志文又問道。
在後世,上滬市可以是環境優美綠化遍地都是,可在80年代還真不是如此,恰恰相反,上滬市在全國環境最差的地方之一。
自古以來,上滬就是內地工業最集中的地方之一,即使是五六十年代也是如此,與東北那邊工業重地不同的是,上滬這邊工業非常集中,而工業必然會有大量的污染,固態的還可以運走,氣態的就直接排放到大氣層,可液態的,就只能往河裏排了。
從蘇省邊緣到上海西邊全境,大量的工業廢水排入河溝,最終匯集到了長江之上,上滬的水源質量之差,可想而知,可為了發展工業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初步的計劃,是花費兩億美元,先清理很多與大量老百姓直接有接觸的河道。」潘局長道:「其實我們也與世界銀行在合作,只不過他們流程慢,而且還有很多要求。」
「貸款可以,那抵押物是什麼?這麼大的一筆資金,總是需要抵押物的吧?。」陳志文道。
之前與國內合作,雖然海信甚至自己旗下的實業公司也都參與了貸款或者借貸,但都是有實際性的抵押的,哪怕是為amc供貨的一些工廠,抵押物其實也是amc與他們的合同,在國際貿易中,以大公司的採購合同做抵押,也是很常見的。
「之前我們也曾經與世界銀行以及日本的銀行交談過,他們是可以接受我們市政府以債券的模式進行借貸,相當於,我們在未來會以財政收入進行抵押。」潘局長頓了頓,道:「我聽去年您的海信銀行也曾經貸款給深海市,其中的抵押物也是深海市的財政收入,這裏面都是異曲同工的。」
「財政收入來抵押,也不是不行,可這就屬於沒有抵押實物的貸款了,再加上你們貸款資金的目的,並非商業目的,按照香港銀行的規矩,那利息可是不會低的。」陳志文頓了頓道。
在去年,深海市因為需要一筆額外的資金,來修整一個大型平地,以方便日益擴張的工業需求,在與海信銀行溝通之後,便由海信銀行貸出了5億港元。擔保的就是深海市本身,這在銀行業看來,風險是有點的,無論多好的信心,還是比不了實實在在的實際抵押物。
當然,以陳志文的先知能力來,肯定是沒有風險的,但他不會主動站出來替深海市話,從而降低自己銀行的利潤。
現在的上滬市也是如此,他當然知道沒有風險,可從任何其他饒商業角度來,該怎麼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