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看來門口那個小傢伙是誤會了。」阿蔓菈伸手撫摸着蘇北的腦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出現在老師和職工之間真的合適嗎?
不合適的。
蘇北嘆了口氣,還是決定不提醒了,旋即起身,避開頭上那隻不安分的手。
阿蔓菈的手像擼小貓似的。
有點冒昧。
「阿蔓菈老師,請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阿蔓菈平靜的看着蘇北,突然眼睛一眯,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不是開玩笑喔。」
蘇北兩眼平靜,看着阿蔓菈老師一個人做作誇張的表演。
「嘻嘻,沒唬到你。」
阿蔓菈單眼眯起,朝着蘇北比了一個「wink」,頭一歪,吐了吐舌頭。
裝可愛也不適合快三十歲的阿姨了啊。
蘇北面無表情的,讓阿蔓菈感覺到了無聊。
「好吧到此為止了。」阿蔓菈元氣的精神狀態突然耷拉了下來,惡狠狠的瞪了蘇北一眼。
「我很記仇的,拒絕了我,指定沒你好果子吃。」
隨後,阿蔓菈腳步輕飄飄的,背朝蘇北伸着懶腰,抬手揮了揮,離開房間。
「該上課了,回見喲。」
「不見。」
「嗯?」
「我是說,下回見。」
看着阿蔓菈走之前挑釁的眼神,蘇北從心的轉變了態度。
此後,也沒有阿蔓菈老師的打擾。
一切都很平靜尋常。
就像是三天前的日子那樣,接下來長達十天的日子也是如此。
不,還是有些不同的。
因為。
他的房間裏住着茉莉。
一個活生生的人。
多一個人,還能過上和之前差不多的生活。
該說不說,不愧是蘇北。
蘇北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茉莉那天在門口偷聽了那番話之後,多少會對他有些警惕。
畢竟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檐。
而且雙方只見過幾面而已,甚至能算是陌生人。
知道了對方居心不良之後,跑路也是正常的。
可是蘇北沒想到,茉莉那天晚上還是回到了這間屋子。
雖然從那晚開始,二人就沒有進行什麼多餘的交流。
只是茉莉看他的眼神躲閃了許多。
這讓蘇北回想起他穿越之前,他還不是死宅時。
那會兒他還是個初中生。
因為一個女同學經常問他借橡皮,以為二人之間理所當然的產生了羈絆,蘇北便自認為彼此是與眾不同的。
於是進行了表白。
那份表白信被當眾念了出來。
蘇北至今還能回想起,自己被處以極刑的慘烈模樣。
以及這個年紀的女生,在被不喜歡的人表白時,會有多厭惡。
儘管這樣想着,蘇北也沒有去解釋的意思。
現在也挺好。
他很喜歡互不打擾的氛圍。
他接受的委託就是幫助茉莉好好活下去。
至於二者的關係,只要不是厭惡,其餘什麼都好。
畢竟,蘇北生怕自己不太流暢的表達,會讓茉莉感覺到他在欲蓋彌彰的掩飾欲望。
又或者茉莉可能早就不當一回事兒了,是自己自我意識過剩自作多情,若是強行解釋一番,反而會讓雙方更難堪。
總之。
什麼都不做,保持現狀就很好。
只要我什麼都不做,就不會犯錯。
這是蘇北成為死宅之後,一直以來的人生信條。
也是蘇北穿越三年的時間裏,始終遵循的一道規則。
高手只打關鍵仗。
我是高手。
今晚,蘇北和茉莉也沒交流。
蘇北倚着桌面,看着日記本上關於遊戲時間線,密密麻麻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