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城,郊外。
「蘇北先生蘇北先生,他們這是在幹嘛啊?」
斗篷下,茉莉攥着蘇北衣角,好奇的看着曾經的同學們四處奔波,砍殺魔物。
「野營。」蘇北回想着同學們對話的內容,回應道。
茉莉眨了眨眼睛。
原來如此。
凜冬學院的野營活動,是也只能在城邊野營嗎?
回想自己一路上精彩刺激的冒險,茉莉看向同學們的眼神都有着一絲憐憫。
如果只是在村門口打野狼和史萊姆的話,真的很可憐呢。
蘇北注意到城牆邊巡邏的士兵愈發多了起來,又看了眼茉莉。
有些不安。
根據消息。
露彌娜拉一個星期內或許就要到凜冬城了。
到時候面對增添了好幾倍的警衛力量,茉莉的身份還能藏得住嗎?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認得茉莉的身份。
遠遠的,蘇北便看見索菲婭教導主任在那統籌着隊伍。
說是統籌隊伍,其實還是自己在做研究,只是偶爾才會掃一眼局勢。
蘇北走近了些,索菲婭忽然抬起頭,指着城門側門,道:「你往側門走,那是學校通道。」
想來也是知道茉莉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才特地提醒了一下。
蘇北點頭,正要離開,忽然手被用力抓住。
他轉過頭,只見索菲婭抓着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問道:「你過了幾層魔塔?」
「五層。」蘇北想也沒想便回應道。
索菲婭盯着蘇北,平靜的眨了眨眼睛。
「魔塔消失了。」
「是嗎?」蘇北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情。」
茉莉忽然握緊了蘇北的手掌,似乎是有些緊張。
半晌。
索菲婭微笑道:「好,你說五層就五層吧,最近學校體測你倆沒參加,都取一管血給我好了。」
說着,隨手提過來兩個試管,像是早有準備。
蘇北握住了茉莉的手,眼神冷漠,掃了眼索菲婭。
鮮血是十分重要的信息素,許多禁忌法術都可以通過鮮血展開,而其中又有絕大多數和邪神儀式有關。
所以,索菲婭說的話是不是謊言不重要。
因為蘇北沒打算給。
索菲婭平靜與蘇北對視,毫不退縮。
無論如何,她都想得到這個素材。
「索菲婭!好好監督你的班級,你在做什麼呢?」
遠處,斯文小跑了過來,皺着眉頭指着蘇北,「你奶奶的,你怎麼還在這兒,快滾快滾,你不知道學校很久沒有打掃了嗎?」
「你還站着做什麼?滾啊臭蟲!」
斯文用力推了把蘇北。
蘇北拉住茉莉,順勢便往城門走去。
身後,索菲婭平靜的目光挪向斯文。
「你多管閒事了。」
半晌。
斯文側過身,皺眉道:「你的研究是為了法蘭服務還是為了你自己。」
「當然是為了法蘭,為了公主殿下。」索菲婭毫不猶豫。
「我的研究,會成為他們最後的底牌。」
這堅定的語氣反而讓斯文有些無奈。
斯文望着蘇北離去的背影。
那不大的身軀如同一根緊繃的弦始終繃緊,只有握住茉莉的手略微放鬆着。
斯文淡淡道:
「如果是為了帝國,就不該讓那個孩子產生顧慮。」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刺蝟,始終未曾對這個世界卸下防備,牢牢守住自我的方寸之地。」
「況且他身上有着公主殿下給予的祝福,承載着一整個帝國的重量。」
「就連法蘭都在眷顧他,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信任他呢?」
「多給他一點信任吧。」
「只有我們才知道,做出預言的不是「先知」,是先王啊。」
「所以——」斯文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