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驛外,馮縣尉、蘇縣丞求見公主。
他倆聽說公主帶了兩百名士兵來到南中,將官驛中的驛卒、護衛全都趕出來,覺得不對勁。
守門士兵說進去通報,可是過了很長時間都不見動靜。
官驛內,方育施展「噬魂」。別說才幾十人,就是幾百、幾千、甚至上萬人,他瞬間就能將對方魂魄吸噬一空。
他有這世上最厲害的奪命方法,平常不用,是怕引人懷疑。但如果將在場之人全都滅殺,那就沒人看到。
大院裏所有人都被他噬魂,方育給每人身上補上一刀,看起來像是死於搏鬥。然後他提刀走向獨立小院,之前那裏死於噬魂的,也要去補刀。
樂平公主坐在正屋堂中,等着人來報告「方育已死」。然而,只見方育提刀走進獨立小院,朝躺在地上的護衛身上補刀。
樂平公主騰地一下站起,不可置信的望向方育。
他能囫圇的走過來,說明大院那邊的圍殺失敗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樂平公主一下子有些慌張,她帶來兩百名士兵,八十人守在驛館外,將驛館團團圍住,其餘人進入到館內。從方育泰然自若的神情看,他殺了驛館中的所有士兵?
樂平公主趁方育在遠處低頭補刀,趕忙悄悄溜進太孫房間,這裏還有四名侍衛。
方育眼角餘光瞧見她溜出正堂,表情淡淡,不以為意。
太孫房間,樂平公主慌慌張張跑進來,急忙關上房門。德王看到她的神情,臉上露出嘲諷之色。之前小院裏的動靜,他們聽到了,方育果然沒讓他失望。
「他到底是什麼人?」樂平公主臉色有些發白,惡狠狠盯着德王。
「西凌人。」德王語氣中帶着嘲諷。
「他為何能一人對抗那麼多人!」樂平公主說到底,只是個嬌縱女子。打死丫鬟也好、殺人滅口也罷,她都是靠指使、憑藉其他人。若一對一與人打鬥,不考慮氣勢膽量的話,隨便拉出個丫鬟她都打不過。
「我說過他很厲害,你殺不了他。」
「殺不了他,我能殺你!」樂平公主一下子奪過侍衛的刀,捅向德王。
德王一把抓住刀背,但刀尖還是扎進胸膛,只是扎的沒那麼深。
「啊!」德王妃一聲尖叫。
德王坐在太孫床邊,抓着刀背,盯着樂平。
「皇姐,住手吧!」德王語重心長。
哐當一聲,房門被踹開,方育手提長刀站在門口。侍衛立即調轉刀頭,指向方育。
方育打量了一下屋中人,對侍衛道:「放下刀,你們的人已經全部死了,你幾個在這裏掙扎,毫無意義。」
侍衛有些為難,外面的動靜他們也聽到了。
樂平公主憤怒抽刀捅向方育,方育輕鬆擋開,一刀捅進她腹部。
噗!樂平公主一陣劇痛,不可思議地盯着方育。他居然敢殺她!
「方育!」德王喊了一聲。
方育拔出刀,噗,又是一刀捅在胸部。
「方育!」德王急了。
「別急,她死不了。」方育冷笑盯着樂平公主:「信不信,我捅你四十刀,你都死不了。」
這兩刀,方育拿捏着分寸,他只是要讓樂平公主受傷,但不會讓她死。
躺在床上的太孫,心中一陣暢快,好想說:捅她四十刀,不要讓她死。
樂平公主從未受過傷,此時傷口血流不止,再加上劇痛,她一下子癱倒下去。
方育收回刀,對梁大夫道:「你救治一下,別讓她真的死了。」即便傷口不致命,流血過多也是會死的。
方育對幾名侍衛道:「你們出去,告訴外面的人,樂平公主受傷,在我們手裏。你們想活命,從哪來的就回哪去。知道你們要殺的人是誰嗎?是太孫。你們只是小卒而已,就算殺了太孫,你們也不會加官進爵,何必呢。」
幾名侍衛面面相覷。其實樂平公主命他們看押太孫、德王,幾人就覺得事情不妙。當時上級派他們來,只說是護送德王妃和樂平公主來南中縣。
方育見幾人有些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