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霍然轉頭,見一行人站在數十米外。
領頭之人赫然正是拜月教主,那番話也正是對方說出的。
唐鈺當即拔劍而出。
阿奴也回過頭,臉上仍舊帶笑:「拜月叔叔,我找到爹爹了!」
「不要叫他叔叔,你難道忘了他想殺了我們!」唐鈺回頭怒道。
「拜月叔叔在跟我們開玩笑呀!」阿奴天真道。
司徒鍾一把將阿奴護在身後,衝着唐鈺道:「你先帶着阿奴走,我來對付他。」
司徒鍾眼神驟冷:「不可理喻!」
二者攻守之勢不停交換,法術與劍芒在空中構成一道道絢麗的光輝。
「還有石公虎,他可是你的養父,一直對你悉心教導,只是對伱過於嚴厲,你就認為」司徒鍾話鋒一轉,說道,「但唐鈺跟你不一樣。」
的確是個可憐鬼。
「自以為沒人愛的可憐鬼,不是嗎?」司徒鍾說。
他猝然閃身,一道璀璨的劍光幾乎是擦着他的頭皮飛過。
拜月教主臉色陰沉,卻猛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不,不是我沒人愛,而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愛!」
阿奴驕傲道:「那可是我爹爹!」
他深知拜月教主的厲害,不確定司徒鍾是否是其對手。
「我沒事。」他搖頭。
拜月教主的實力着實出乎他的意料,亦是讓他暗自後怕。
兩人自然不會拒絕。
拜月教主同時看他,微笑道:「你真以為攔得住我?」
唐鈺失望。
接下來,他還要殺死趙靈兒這個女媧後人,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日後遇到危險你們可以到那裏躲避!」司徒鍾望着唐鈺跟阿奴,認真交代道。
阿奴早先已經通過唐鈺的述說,意識到她的拜月叔叔是個壞人。
想通這一點後,他感覺愈加輕鬆。
「但是我有酒館,打敗他只是時間問題,」司徒鍾暗忖,「得儘快回一趟蜀山,那裏可有不少寶物可以賣入酒館師兄的道太過無情,可不能靠他。」
這位酒劍仙天資綽約,但性子懶散,實力他早就打探清楚了。
轉頭間,她駭然失色:「爹爹!」
只要是阿奴,哪怕打他,他都很樂意。
他催動法力,一群大鳥遮天蔽日一般朝着司徒鍾湧來。
不論是拜月教主的法術,還是司徒鐘的飛劍,都看得兩人眼花繚亂又瞠目結舌。
望着地上那一個個深達百米的巨大溝壑,他暗暗興奮,心說莫非那個傢伙被埋到溝里了。
她笑道:「爹爹能打跑他一次,就能打跑兩次,以後他可不敢幹壞事啦!」
看到大鳥將司徒鍾淹沒,他止住笑容,神情冷峻地轉過身。
「這世界沒有錯嗎?」
他在酒館內聽蘇洛說過拜月教主的事。
他又看向身側的阿奴。
這世間太過骯髒,終須一場洪水清洗掉一切誤會!
至於司徒鍾,他既然擋到了自己的路,那麼必死無疑。
他是人間之人,哪管什麼天道有情無情,只管匡扶正義,庇護自己所愛之人!
這是與師兄截然不同的另一條路。
拜月教主怔了怔,忽然覺得司徒鍾所說之話很有道理。
縱是如今,也不過與其旗鼓相當,對方同樣負傷遁走。
「你爹爹好厲害!」唐鈺驚道。
司徒鍾哈哈一笑:「放心吧,區區拜月教主,能奈我何!」
他行事灑脫,厭倦麻煩。
阿奴這一刻才有些擔心起來。
「這是對人間,對凡人的大愛!」他沉聲道。
他暗自後悔,覺得剛才該趁機去趟酒館,買點酒來療傷的。
若非從酒館內買來五萬年道行,他遠遠不及對方呢。
司徒鐘的話固然給了他不小的震動,可並未改變他的想法。
可拜月教主消沉了數秒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