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祖宅之後,何曉把老先生送的畫,擺在了書房裏最顯眼之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自己畫,他感覺挺榮幸。
至於客廳地上剩下的幾幅,他本想扔掉的,可想想感覺有些浪費。
「秦姨,你把這幾幅畫,拿到胡同里的公共廁所,掛到裏邊,也算是做件好事。」
「啊……」
秦姨聽聞後愣了一下,隨即應了下來。
抱起地上的畫,她轉身走了出去。
「還是虧了。」
真是沒想到,他就是買了一批畫,竟然惹出了這麼多的事。
何曉搖了搖頭,也懶得再想了,他跟書畫界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了。
……
吃了午飯,何曉終於閒了下來。
想了想,他推着小鈴木,出了院子。
到了胡同口的時候,他特意停下,去公共廁所瞅了一眼。
拐進廁所,他一眼就瞧見了牆上的畫,瞥了一眼裏邊,四周的牆上都掛着一幅呢。
「嗯?」
看着西牆上的那幅畫,何曉愣了一下。
走近一瞧,只見畫下邊被人撕了一截,感覺撕畫那人,像挺着急似的。
「誰這麼沒公德心呢?這是讓你們看的,不是讓你們當手紙用的,你們也不嫌顏料染了屁股。」
何曉皺着眉頭,朝裏邊罵了一句。
好嘛,這人比他還過分,他頂多拿老傢伙的畫擦茶水,這人可好,這也是讓李平一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
搖了搖頭,他捂着鼻子,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
騎着小鈴木,何曉一路沒停,很快就到了四合院門口。
走進院子,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四合院這些爛事,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整天在執着於這些,他自己的正事都被耽誤了。
走進中院,何曉扭頭看了一眼。
西廂房敞着門,沒看見裏邊什麼人。
院裏也安靜得很,除了蒼蠅的嗡嗡聲,別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噫。」
不過院裏的蒼蠅屬實多了些,何曉看着都感覺瘮得慌。
摸了摸胳膊,他連忙朝後院走去。
到東廂房門口的時候,何曉停下,走到門前敲了兩下。
「砰、砰。」
「一大爺?您還在嗎?」
半晌,沒聽到裏邊有動靜,他推門走了進去。
「搬得夠空的。」
何曉搖了搖頭,屋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看來易忠海是搬走了。
在屋裏站了一會,他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空空的院子,何曉想起了電視上,易忠海開全院大會的場景,那時候多熱鬧啊。
「嘖,禽滿四合院,如今禽獸們走的走,散的散,除了賈家,也沒別人了。」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西廂房,他推着小鈴木去了後院。
五六天沒回來住,後院沒什麼大的變化。
何曉進了後罩房,接着收拾起了行李。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收拾完行李,他又去西房,把自己買的書畫都收了起來。
還有地板下的鋁飯盒,他撬開地板,小心拿了出來。
這裏邊有他當初在文物商店買的山水紋碗,還有從許大茂那要回來的珠寶,可不能忘了。
全都收拾完,他把東西搬到了院子裏。
騎着小鈴木去叫了兩個蹬三輪的,他領着人往祖宅那邊搬起了東西。
先是書畫、行李,接着他讓人把自己屋裏的紫檀木床,也搬了出來。
還有東邊屋裏的黃花梨家具,這些東西也不能忘了。
何曉已經打算好了,四合院這邊,他什麼東西都不留,以後也不會在這邊住了。
院裏的那些人,該走的都搬走了,如今也該輪到他了。
就是沒把西廂房拿下,他心中還有些遺憾。
想了想,何曉讓人先搬着,他去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