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棒梗,我的棒梗啊,嗚嗚」
秦淮茹抹着眼淚,一路跑回了四合院。
西廂房裏,棒梗正悠閒地吃着烤鴨,前天他指揮着尤三幾人搶了錄像廳,可是富裕了一把。
他現在就等着風波過去,用何曉的機器,開家自己的錄像廳。
一直干違法的事太危險了,棒梗尋思着轉行干正經生意。
拿起烤鴨,他剛啃了一口,就聽見外邊傳來一聲大叫,「棒梗!」
「媽?」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淚,她大步走到兒子身邊,舉起胳膊狠狠打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直接把棒梗打蒙了。
他捂着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媽,你幹什麼?」
「畜生,你個畜生!嗚嗚」
秦淮茹指着兒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真是沒想到,棒梗竟然干出了這樣的事,就算再恨傻柱,那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啊。
一想到剛才何曉說的「槍斃」兩字,秦淮茹就感覺腦袋有些暈,兒子要是被槍斃了,她也不活了。
「媽!你瘋了?」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
秦淮茹越想越氣,她抬起胳膊,想再扇棒梗一巴掌,卻被棒梗一把攥住了手。
這下,秦淮茹崩潰了,她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嗚嗚,你個畜生啊,傻柱是不是你傷的?」
棒梗一怔,心裏砰砰直跳。
往外看了一眼,他連忙關上了房門,「媽,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捅傻柱幹嘛?」
「你還狡辯,哎呦,我的老天爺啊,傻柱都跟何曉說了,那人就是你。」
秦淮茹拍着大腿,痛苦地嚎叫着。
「嗚嗚,你個畜生啊,你剛從勞改監獄出來,又犯下大罪了,我還盼着你能走正道,哎呦,我賈家這是做了什麼孽呀。」
「不可能,不可能,傻柱不可能看到我。」
棒梗心顫了顫,他連忙搖着頭。
他從傻柱背後刺了三刀,接着就跑了,天那麼黑,他又包着腦袋,傻柱怎麼可能看清?
「啪。」
半晌,棒梗抬起胳膊,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媽的,當初我就該往他心臟上插,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多破事!」
「你你」
秦淮茹怔怔地看着棒梗,覺得是如此陌生。
才勞改了兩年,才兩年而已,她遵紀守法的好兒子,就變成了這樣。
「嗚嗚,完了,我賈家完了」
「媽!你別哭了!」
棒梗低吼了一聲,「傻柱又沒死,你怕什麼?頂多我再去蹲幾年監獄!」
說着,他氣得一腳踢向桌子。
「嘩啦。」
碗筷散了一地,秦淮茹見狀,更加傷心了,「何曉說說你你得被槍斃。」
「嗚嗚,我的兒子啊,你要是被槍斃了,我可怎麼活呀?」
「何曉?」
棒梗惡狠狠地咬着牙,嘴裏滲出了血水。
傻柱可恨,何曉更可恨,這個不要臉的畜生!
「槍斃?我呸,公安又不是他家開的,他說了又不算」
正喊着呢,裏屋傳來「嘭」的一聲,賈張氏慢慢爬了出來。
她那渾濁的眼睛看着棒梗,嘴裏嘟囔着什麼。
「棒棒梗,跑跑」
「靠!」
棒梗左右看了看,整個人都要煩死了。
他還沒死呢,媽和奶卻哭起了墳。
不過他想想,感覺還是跑得好,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會被槍斃。
他還沒報復那對姦夫銀婦呢,可不能再去蹲監獄。
急忙收拾了一下東西,棒梗裝好刺刀、錢,接着就想跑路。
走到門口,棒梗又想起了什麼,他回頭急忙問道:
「媽,你看見唐艷玲那個賤人了沒有?她有沒有和何曉一塊回來?」
秦淮茹癱坐在地上,傷心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