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不甘心,秦淮茹最終還是坐上了何曉的摩托車。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進了房管局。
忙活了一通,新房本到了何曉手裏,而棒梗寫的欠條,也回到了秦淮茹手裏。
「吧嗒,吧嗒……」
眼淚掉到了手裏的欠條上,秦淮茹慢慢攥緊了手,「這可是我用半輩子,換來的房子,棒梗,你真是糊塗啊。」
「嘭。」
她頹然跌坐到地上,接着將手裏的欠條,用力撕了個粉碎。
「慣子如殺子,這人從小就小偷小摸,大了也不管,以後可不得犯錯誤嘛。」
何曉扭頭看了一眼,接着嘀咕了幾句。
他可不同情秦淮茹,這都是賈家自找的。
房本裝進兜里,他搖了搖頭,接着就走了。
心情挺不錯,他騎着小鈴木,直接去了街道口的鋪子。
錄像機這兩天就來京城了,那幾處鋪子也該開了,他得親自去看看雇的那些員工,省着不放心。
……
秦淮茹哭了一會,接着慢慢站了起來。
怨毒地看了一眼,她直接就回了四合院。
小當、槐花搬完家具,已經上班去了。
秦淮茹獨自在院裏,摸了一遍擺放的家具,接着心中下定了決心。
要是倆女兒借不來錢,她只能把這些東西都賣了。
唉,女兒說得也對,房子都沒了,這些木家具也沒地方放,還不如賣了呢,就是可惜她家的名聲,以後恐怕是更加臭不可聞了。
嘆了一口氣,她回屋拿飯盒裝了一些吃的,接着就去了城南醫院。
轉眼間就到了下午。
病房裏,秦淮茹見小當、槐花來了,她連忙拉着兩人,去了外邊的走廊里。
「怎麼樣?錢借到了嗎?」
槐花偷偷瞥了一眼小當,接着搖了搖頭。
「媽,誰家都不富裕,根本就沒人願意借,我看還是把院裏的家具賣了吧,不然奶可沒錢治了。」
小當撇了撇嘴,心中也不在意。
她就不信媽能忍得住,奶可比嫂子重要。
「你之前處的對象呢?他有沒有錢?」秦淮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媽!憑什麼?憑什麼讓我對象拿錢?我以後還過不過日子了?您就不能賣家具?不能讓唐艷玲還彩禮?您就護着哥吧,這事我不管了。」
小當惱怒不已,她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小當?小當?」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她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賈張氏,接着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看來這家具只能非賣不可了。
……
次日一大早,何曉蹲在水龍頭前正刷着牙,就聽前院傳來陣陣爭吵聲。
「呸。」
吐掉嘴裏的水,他好奇地走了出去。
「這是我的婚床,你憑什麼去賣?連兒子、兒媳婦睡過的東西,伱都拿出去賣,你……你還有臉嗎?「
唐艷玲站在院裏,對着秦淮茹就是一陣聲討。
她真是氣瘋了,婆婆竟然想把她結婚時候,打下的木家具,全都賣了,就連婚床都不放過。
那可是她睡過的婚床啊,真是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
「呸,你不是要和我哥離婚嗎?這就是我家的東西,我們憑什麼不能賣?」
小當一把推開了唐艷玲,她心中正興奮着呢。
媽可終於聽自己的話了,接下來就讓唐艷玲跟哥離婚,有了退回來的彩禮錢,她家也能過上之前的好日子了。
「你……你們……」
唐艷玲捂着嘴,說不出話來。
扭頭見何曉來了,她立馬可憐兮兮地看了過去。
院門口,何曉皺起了眉頭,他還真沒想到,賈家竟然落魄成這樣了,連打的家具都要賣。
見唐艷玲看着自己,他搖了搖頭,接着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唐艷玲鬆了一口氣,可看着小姑子囂張的模樣,她忍不住威脅道:「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