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聽不明白,婁曉娥怎麼教得你呀。」
見何曉一直不表示,秦淮茹氣得在心中暗罵。
瞧了何曉一眼,她深吸一口氣,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何曉,你要過來住一段日子,我啊,也不想委屈了你,可你也瞧見了,家裏的日子過得不寬裕,所以吧,我想讓你交點伙食費。」
「你也別多想,平常日子,我們都是吃粗糧和青菜,可伱來了,總不能讓你跟着我們吃粗糧吧?你也吃不慣。」
秦淮茹一說完,桌子上的眾人一愣。
伙食費!
棒梗、小當幾個,這才明白了過來,媽的態度變化這麼大,原來是為了伙食費。
張了張嘴,他們幾個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總覺得心裏有些憋屈,為了一點錢,至於對何曉這麼好嘛?
他們替媽虧得慌。
「淮茹,何曉是我親兒子,要什麼伙食費?」
傻柱臉色漲紅,沒別的,忒羞得慌。
他連親兒子都養不起嘛?還要伙食費,媳婦這真是把他的臉踩到了泥里。
「柱子,這事淮茹說得對,既然一起吃飯,就該交伙食費,我每個月不一樣交着嘛。」
一大爺抿了一口紅星二鍋頭,在旁邊說起了風涼話。
「一大爺,這不一樣……」
秦淮茹見傻柱臉色不對,連忙解釋道:
「傻柱,我也是為了何曉好,何曉出點錢,我給他買點好的,每天都有肉菜,他是香江人,總不能整天跟着咱吃粗糧吧?」
「我……」
傻柱張嘴半天,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們家這個小食堂,前些日子吃得還算好,三大爺家的兒子、兒媳,請他過去當大廚,他每次回來還能帶點菜。
可前幾天,閻解成、於莉兩口子把他辭了,菜沒有不說,連另外的收入也沒了。
家裏的日子,過得真不算寬裕。
扭頭瞧了兒子一眼,他拿起酒盅,仰頭就幹了。
可真是憋屈!
「呼……」
想想,傻柱紅着眼睛,還是接受不了。
「不行,反正不能收何曉的伙食費,我自個想辦法,肯定讓我親兒子吃好!」
「想辦法,你能想什麼辦法?你能空手變出錢來嗎?」
秦淮茹臉色一變,小嘴一撇,眼看着就要掉眼淚。
「傻柱,我告訴你,今天這一頓,把咱家半個月的伙食費都吃了,要是這個月軋鋼廠不發工資,咱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傻柱沒有說話,他拿起茅台,給自己倒了一杯,接着仰頭幹了。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可你至少問問何曉的想法對不對,何曉他是香江人,還能缺錢嗎?」
秦淮茹抽了抽鼻子,接着指着桌子上的茅台,說道:
「你瞧這瓶酒,都比咱家的菜貴,何曉他能缺那點伙食費嗎?」
桌子上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一旁看戲的何曉。
……
不知道為什麼,何曉一點都沒覺得生氣,反而很想笑。
這叫什麼?
陰謀詭計,挖空心思,全是為了那點伙食費,全是為了吸別人的血。
要是把這心思放在賺錢上,不說京城首富,就這青雲胡同首富,肯定是能做到。
搖了搖頭,他笑着朝秦淮茹問道:「您打算收我多少伙食費?」
秦淮茹心中一松,見何曉態度不錯,她笑着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何曉,我可不是為了自己,全是為了你好,不管你交多少伙食費,最後不還是進了你的肚子嘛。」
「嗯,您說得對,那您要收我多少伙食費?」
何曉點着頭,嘴裏追問着價格。
「唔……」
秦淮茹掰着指頭,就跟他算計了起來。
「你看啊,一天三頓飯,你呢,肯定都要吃肉,菜市場的肉不便宜,而且還要肉票,光有錢可買不到。」
「一頓飯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