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何曉倒吸一口涼氣,這中年女人比他還要豪氣。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東西是真的,老馬也沒做局?
扭頭瞧了一眼馬未嘟,何曉湊到他耳前,小聲問道:「青銅魯侯爵真是西周的?」
馬未嘟皺着眉頭,輕輕搖了搖頭,「民國仿的。」
嚯!好你個老馬,還真是做的局。
何曉立馬放開手,一臉嫌棄地後退了兩步。
得,這沒坑到自己,倒是賣給了一個無辜的中年女人。
何曉鄙夷地看着馬未嘟,人家可沒得罪他,真是忒缺德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馬未嘟鬱悶地說道。
何曉沒說話,就一直鄙夷地看着老馬。
他頂多算截個胡,用錢砸人,可算不上缺德,再瞧瞧老馬,好嘛,直接做局騙人,真是一腹黑的主。
他都想直接去公安局舉報老馬了。
「得了,甭這樣看我,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那可不是一平常的主,心黑着呢。」
馬未嘟受不了他那鄙夷的眼神,直接解釋了一句。
他現在心裏,也挺亂的,將青銅爵賣給這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賺了,還是虧了。
嗬,比老馬還心黑?
何曉往女人走的方向瞧了一眼,心中好奇得很,他連忙走到老馬身邊,打聽了起來。
「那人誰啊?跟我說說唄。」
馬未嘟瞧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老馬,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今天是不是想坑我一筆?你這心也太黑了吧?我不就截胡伱一次嗎?你至於做局坑我嗎?」
「至於嗎?啊呸,至於!那可是明末清初的紫檀木床,你說至於嗎?太至於了。」
馬未嘟心中氣得不行,一想起來這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明末清初?
何曉心中又是一喜,從明末到現在,都快有四百年了,這木床真是一件好寶貝。
截胡算是截對了。
「老馬,這也怪不着我,是你手頭沒錢,你買不起,還能不讓我買嗎?」
「算了,咱倆扯平了。」
馬未嘟心累得很,也懶得繼續掰扯。
今天這事搞砸了,他也沒臉再計較紫檀木床的事了。
見何曉還要開口,他主動說道:「剛才那女人,你別瞧着挺普通,可說起她的身份,那可不一般。」
何曉來了興趣,他豎起耳朵,好奇地聽了起來。
「這要按前朝算,她可是個格格……」
何曉翻了一個白眼,按春秋戰國算,他還是個王爺呢,誰家還沒個厲害的祖上了?
「老馬,你可別扯了,你就說她現在是做什麼的。」
馬未嘟無奈地瞧了他一眼,接着說道:「往香江倒騰東西。」
嚯。
何曉驚着了,別看老馬說得簡單,往香江倒騰東西,這要沒份勢力,那可做不成。
不管是白面上,還是黑面上的,都得說上話。
不光要有勢力,這人也得心黑有算計,不然可做不了。
不過往香江倒騰東西……
he……tui!
這不純屬漢奸嘛?
唔,倒也不是,人家祖上就不是漢人。
嘖,搖了搖頭,何曉也管不了這事,頂多心裏罵幾句。
不過想想,何曉又樂了,「老馬,你今天做局坑了人家,以後說不定人家還得回來找你。」
馬未嘟皺着眉頭,瞧了一眼傻樂的何曉,「不是我做局,是咱做的局!」
說完,他走到攤子上,就收拾起了東西。
「咱做的局?嗯?」
何曉立馬不樂了,他回想了一番,真按那女人的視角看,這他妥妥的就是同夥啊。
我去,冤枉啊,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
不過嘛,能坑格格一把,這同夥做也就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瞅了一眼收拾東西的老馬和瘦攤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