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一樁陣年舊事,院裏眾人看了一個熱鬧。
不過都過去十幾年的事了,再提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行了,許大茂,你住嘴吧,傻柱當年他也是好心,這麼多年,咱們全都誤會傻柱了。」
一大爺嘆了一口氣,「散了,大傢伙都散了吧。」
「不能散,不能散,不是棒梗偷的雞,棒梗從小就是好孩子,傻柱……傻柱,他是胡說的。」
賈張氏跑到眾人中間,搖着胳膊,大聲喊叫起來。
瞧着一旁的傻柱,她恨得不行,這都十幾年前的事了,還說他幹嘛?
可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了他孫子的名聲。
「媽,你這是幹什麼呀?」
秦淮茹連忙跑上前,抱住了賈張氏。
她心裏也難受,可事情都這樣了,再說也沒用了。
總不能為了棒梗,就把傻柱往外推吧?
要知道婁曉娥,可是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等着呢,她就盼着跟傻柱再續前緣,可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淮茹,淮茹啊,他傻柱這是毀棒梗的名聲啊,咱家棒梗不是這樣的人啊。」
賈張氏拍着大腿,大聲哭嚎着,棒梗是家裏的獨苗,這馬上就要結婚,真是一點事都不能出。
「行了,媽,你別說了。」
對面,傻柱面露苦笑,心中隱隱有些後悔。
不過他也說不清,是後悔當初幫棒梗背黑鍋,還是後悔現在把偷雞的事說清楚。
瞧着院中央的婆媳倆,周圍院裏鄰居們全都驚了,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好啊,傻柱,你太不是人了,竟然把偷雞這事推給棒梗,你可真好意思,棒梗可是叫你傻爸的。」
許大茂面露興奮。
他才懶得管是誰偷的雞呢,只要傻柱家裏亂了,他就高興。
「我……」
「行了!」秦淮茹大喊一聲。
看着周圍鄰居們好奇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母雞,不是傻柱偷的,是棒梗偷的。」
「淮茹!」
賈張氏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輕輕搖着頭。
「媽,沒事。」
秦淮茹拍了拍賈張氏的手,接着繼續說道:
「棒梗那時候小,我們家裏又困難,連飯都吃不上了,棒梗餓極了,便偷了許大茂家的雞,就是這麼簡單一件事。」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事不能光怪棒梗,也怪我這個當媽的,是我掙不出孩子吃的,棒梗跟着我受罪啊……」
賈張氏聽着難受,也跟着嚎叫起來,「嗚嗚,棒梗生在我賈家命苦呀。」
婆媳倆抱頭痛哭。
院裏一靜,十幾年前,日子過得太困難了,連窩頭都吃不飽,眾人想起來都怕。
看着兩人可憐的樣子,鄰居們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思。
「唉。」
一大爺深深嘆了一口氣,「伱們鬧夠了沒有?咱院裏都是幾十年的鄰居了,為了一隻母雞,至於鬧成這樣嗎?」
邁着步子,一大爺掃了院裏的眾人一眼,最後目光停在了許大茂身上。
「許大茂,以後不准你提這件事!」
「我……」
許大茂很不服氣,不過瞧着院裏其他人的目光,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呸,又不是我犯了錯。」
小聲嘀咕了一句,他算看明白了,今兒這事沒法再追究下去了。
瞪了傻柱一眼,他轉身回了後院。
見許大茂走了,傻柱滿臉愧疚地走上前,「淮茹,我……我……」
「傻柱,這些年委屈你了,是我對不起你,當初我就不該讓你替棒梗背鍋。」
秦淮茹一開口,傻柱差點就哭了,這話說得他心裏可太暖了。
伸手一把抱住秦淮茹,他恨不得將媳婦揉進自己身體裏。
旁邊,賈張氏一臉陰沉,瞧着兩人的樣子,她真是一言難盡,畢竟傻柱不是他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