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也不能明晃晃地晾在院裏。」
「嗯?你床單怎麼還沒收拾?你就這麼睡了一夜?」
秦淮茹皺着眉頭,忍不住又退後了一步。
自己這個兒媳婦,外表看着光鮮亮麗,內里可真是邋遢。
「沒……沒有。」
唐艷玲無力地解釋着,她連忙將床單卷了起來。
看着上邊的血跡,她就恨得牙痒痒,都怪何曉這個小東西,那血往哪擦不行?非得弄到床單上,哎呦,她可是背大黑鍋了。
等她收拾完,秦淮茹這才走上前。
仔細打量了一下唐艷玲,秦淮茹指着她脖子上的絲巾說道:「你還有別的花色嗎?我借用一條。」
「啊?」
看着婆婆身上的旗袍,唐艷玲都快氣死了,這真是不把她當外人啊,衣服借就借了,如今連絲巾都不放過。
撇了撇嘴,她走到柜子前,找了一條最厚的出來。
「媽,我就剩這一條了。」
秦淮茹連忙接了過來,她走到鏡子前,美滋滋地繫到了脖子上。
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艷玲,你屋裏的頭花,還有沒有別的顏色?對了,你的涼鞋還挺好看的。」
「沒了,沒了,我涼鞋挺普通的。」
唐艷玲心裏也是怕了,她拿起床單就往外走。
到了門口,她跟秦淮茹說了一聲,接着連忙推門走了出去。
「呸!」
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她也知道兒媳婦是煩自己。
重新系了一下絲巾,她起身走了出去。
「嗯?」
站在院裏,秦淮茹老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麼。
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她搖了搖頭,轉身就去了西廂房。
跟賈張氏說了一聲,她就準備去找傻柱談談。
「淮茹,你好好跟他說,可千萬別吵起來,可別忘了他手裏還有存摺呢。」
賈張氏心裏很是忐忑,要是能把傻柱哄回來,她們一家可就不愁吃喝了。
「媽,您就放心吧。」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秦淮茹滿是自信,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院門,她一路奔向了鮮魚胡同口。
按照賈張氏的囑咐,她站在橋上看了一圈,終於發現了橋下的傻柱。
整理一下身上的旗袍,她立馬走了過去。
……
「柱子,房子的事真是謝謝你了,這錢你拿着。」
「劉大爺,這錢我可不能收。」
「嗐,有什麼不能收的?要不是你,我可找不到這麼適合的房子,我全家都得謝你呢。」
秦淮茹走到柳樹下,正好瞧見傻柱跟一個大爺,相互推讓着手裏的錢。
她仔細一瞧,只見大爺手裏拿着三四張大團結。
心中吃了一驚,她忍不住走上前,一把奪了過來。
「你誰啊?」劉大爺一愣。
「大爺,我是傻柱的愛人,這錢我替傻柱收下了,您真是太客氣了。」
秦淮茹臉上堆着笑,連忙解釋了一句。
「愛人?」
劉大爺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秦淮茹,心中還有些驚訝。
不過既然是兩口子,這錢也是給對了,他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
「哎?劉大爺?」
傻柱黑着臉,扭頭看向了秦淮茹。
見她穿着一件青藍色旗袍,脖子上戴着絲巾,傻柱看得一愣,這……這還是秦淮茹嗎?怎麼就跟跳舞的似的?
「你趕緊把錢還給劉大爺。」
「傻柱,人家都說感謝你了,你幹嘛不收呀?」
秦淮茹緊緊地攥着大團結,根本就不想鬆手。
這麼多錢,都頂得上她一個月工資了,她才不捨得還回去呢。
抬頭打量了一下傻柱,她有些驚訝。
傻柱現在的狀態可不怎麼好,他鬍子拉碴,隱隱有股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