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宣被推到了門外。
他才擺出了一個爾康手,還未開口,就聽咣的一聲,錦晏把門從裏面關上了。
「」
嘎嘎嘎~
司鳳宣原地站了片刻,被冷風一吹,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
晏晏挺乖的。
但又好像不是那麼乖。
完了。
他不僅想把人永遠留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想要永遠地讓她聽話, 只聽自己一個人的話。
但這樣晏晏會不開心的啊。
司鳳宣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不知想到什麼,他的耳朵慢慢燒了起來。
他開始自言自語。
不乖也沒關係,偶爾聽話就夠了。
一個人傻樂什麼?
聽着門外的低笑聲,錦晏無語地踹了一下門框,結果把自己的腳趾頭給碰疼了。
她疼的「嘶」了一聲,門外的人就滿臉焦急的要拆門,不停問錦晏是不是撞到了哪裏。
錦晏說沒事,「你快回去吧,我沒事,馬上就歇息了。」
司鳳宣道:「好,本王會走,但你先把門打開,我這裏有最好的藥,你哪兒撞傷了抹一些。」
「不開。」錦晏說。
司鳳宣:「」
對峙了片刻後,他道:「那我把藥放到門口,你自己拿一下,我馬上走。」
每次急的時候,他就會忘了「本王」,一隻說「我」。
此刻顯然他已經慌了。
錦晏等了一會,聽見外面的動靜消失後才試探着打開了門,結果剛開了一條縫,某人就跟一陣風似的進了屋裏。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人。」錦晏說。
司鳳宣:「你是在誇我武功極高, 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嗎?」
錦晏選擇沉默。
司鳳宣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又強壓着心口的熱,將視線往下,落到了錦晏的腳上。
「剛磕到腳了?」他問。
錦晏:「嗯。」
司鳳宣撩起衣袍, 作勢就要蹲下去替錦晏檢查腳有沒有傷到。
錦晏及時抽身後退,「你看,我沒事,只是輕輕磕了一下。」
司鳳宣皺眉道:「那也不能小覷。」
錦晏:「多謝王爺關心,我自己會上藥,爹爹也學過一些醫術,不敢勞煩王爺。」
「」
司鳳宣沉默了下,又無奈又好笑地說:「晏晏,原來你真的是個小氣鬼,睚眥必報。」
「對是,我還愛記仇。」錦晏說。
司鳳宣卻越發高興。
夢裏的晏晏,便是如此。
他沒有執着的要親自替錦晏上藥,而是從身上掏了一個精緻的藥瓶出來,「這是活血化瘀的藥,一會兒自己塗抹上,記得要多揉搓一會,讓藥性更好的發揮, 才能好得更快。」
「多謝王爺」
「謝什麼, 手呢?」司鳳宣一把將錦晏的手展開, 把藥放到了她的手心裏,又不着痕跡地碰了一下錦晏的手心。
放開之後,他便將那隻手背到了身後,指腹輕輕地摩挲着掌心,仿佛他們已經牽了手一般。
「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司鳳宣便離開了。
他剛走,院子裏就傳來了溫瀾和溫錦暘的聲音。
這讓錦晏也開始好奇司鳳宣的身手到底有多好,五感到底有多靈敏了。
手心裏的藥瓶還帶着餘溫,錦晏仔細看了一會,之後緊緊的握住了瓶子。
「晏晏,別看書了,早點歇息。」
梅蕙娘的聲音再次傳來,錦晏應了一聲,正要吹滅蠟燭時,她看到了桌上放着一包點心。
她都沒看到司鳳宣什麼時候放下的,上面同樣還留着餘熱。
想到那樣一個高貴的驕傲的人將懷揣着一包點心來見她時的情景,錦晏便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另一邊,司鳳宣一離開溫家,守在暗處的雲劍和雲竹立馬就露面了。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