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變慢了!
就算不是醫生,一聽這話也知道情況不妙。
「爹地!」
梁薇娜大呼一聲,撲到在地上的梁旺生身前,搖動着梁旺生,聲音都帶了哭腔,「爹地你撐住啊,你不能有事!」
「你要堅持住啊,醫生很快就來了!」
「你不能有事啊!嗚嗚嗚」
「別搖了,再搖下去你爹就要死了。」這時候,忽然有人冷冷說道。
梁薇娜通紅含淚的雙眼抬起來一看,就看見寧天排開眾人走來,他面容依舊是那麼淡淡,仿佛天底下的什麼事情都不在意一樣。
寧天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梁旺生頭中的那團病氣爆發了。
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死。
事到如今,作為一個醫者,也不能不管了,於是寧天走過來,蹲下,從懷裏掏出一個青色的小布包,隨後一抖,布包里抖露出一排數十根亮光閃閃的銀針。
修長的手指一捻,寧天拿起一根細如牛毛的針,正要朝梁旺生的頭顱扎去,忽然穿出一隻雪白纖細的玉手按住了他。
梁薇娜一把拉住他的手,通紅的雙眼裏還有淚水,可此時卻帶着滿滿的質疑和不相信,「你要幹什麼?」
寧天淡淡道,「當然是治病救人。」
「你能治病?」
梁薇娜發紅的眼睛盯着他,顯然是不相信,「你是醫生嗎?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我是醫生,但我沒有資格證。」寧天道。
他看了一眼梁旺生的情況,語速加快,「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我沒空和你爭論資格證的問題,你只要知道,你父親的情況比較危險,需要儘快救治,而我可以救就行了。」
說着,他不想廢話,又要伸手過去扎梁旺生的頭顱。
啪!
梁薇娜卻是一巴掌,直接打掉了寧天的手,她並不相信寧天所說,「你不是醫生,你不要動我爹地!」
「還有你的什麼破銀針,給我拿走!」
她此時死死護着梁旺生,就像護着小雞崽的母雞一樣,不想讓寧天碰到她爹地分毫,從剛才看到寧天那一包銀針起,梁薇娜就猜到了寧天的身份。
是個中醫!
她留學多年,接受的教育就是讓她只信西醫,梁薇娜認為中醫都是騙人的把戲,要是梁旺生被寧天隨意亂扎,傷到了什麼器官,到時候可就真完蛋了。
「我能救他。」寧天再次道。
梁薇娜依舊是那句,「我不信你!你不要碰我爹地!」
「快拿着你的銀針離開!」
「我不信你能救我爹地,你的什麼針不要亂扎,你消毒了嗎?你知道腦袋上的血管有多少嗎?你隨意紮下去,萬一出事了你一百條命都賠不起我爹地的!」
「你如果再拖延,你的爹地可能真要死了。」寧天冷然道,帶着一股威勢,看得梁薇娜心間一顫。
然而梁薇娜心驚過後,越發質疑和氣惱,「你給我閉嘴!你一個鄉下人知道什麼?」
「我爹地不需要你救!」
說着,她攙扶住梁旺生,回頭四處張望,她在找救護車,可救護車遲遲沒有出現。
呼呼呼粗重的呼吸開始變得微弱,昏迷的梁旺生臉色更差了,這時候都浮現出一絲灰黑,就像是淤青一樣佈滿了整張臉。
一旁的寧天皺眉,再拖就真的來不及了!
他果斷一把將梁薇娜拉開,並指如刀、銀針一點,點中了梁旺生青黑之氣匯聚的眉心,一股真氣伴隨着他的動作,沖入梁旺生的頭顱之中。
「你幹嘛?你幹嘛!」
梁薇娜被拉開之後差點摔了,站直後嚇得大喊一聲,驚怒交加地衝上來拉開寧天,怒氣喊道:「你給我滾啊!」
此時寧天已經起身站到了一旁,他並沒有太多憤怒,剛才他的真氣已經進入梁旺生體內,現在沒有生死危機了。
「你父親暫時不會死,只是要治好還沒這麼簡單,他腦中的病氣一日不除,遲早還會爆發如今天一樣的問題。」
「你們回去注意路上不要顛簸,不然還會把病氣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