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宏麗盤腿坐在蒲團上,雙手結印。
她的面前,那尊淨光天女神像放出神秘的光,將沒有窗戶的密室映照得流光溢彩。
神像和她之間仿佛有種神奇的力量,牽引着她的靈魂。
一些奇異的光輝正在滲入她的肌膚,遊走在她的筋脈,將她血脈中沉睡的力量喚醒。
她的血液開始沸騰,她的神經開始興奮,她忍不住叫出聲音來。
這種經歷從未有過,即使厲承忠百般奉承迎合,也無法帶給她如此強烈的快感和充實。
在幾乎眩暈的狀態里,她的靈魂飄出了身體。
在神性的世界裏,她看見一個渾身散發着神光的女人朝她走來。
她知道,那就是天女之魂。
她期待着與她相合。
只要靈魂相合,她就是新的天女,日月當空,唯我獨尊!
可是就在這時,一陣猛烈的疼痛從小腹傳來。
疼痛把她的靈魂拉回了軀體。
她的全身都筋攣起來,西肢百骸仿佛爬滿了蟲蟻,在不停地噬咬。
神光消散,天女之魂漸漸淡去。
武宏麗猛地吐出一口血來,身體傾倒,撞翻了旁邊的供桌,盛放着聖水的精美瓷瓶摔碎在地上。
密室門打開了,光線從門外照進來。
厲承忠站在門口,假裝關切地問:「我的女皇大人,你沒事吧?我聽到聲音不對,不放心進來看看。」
武宏麗渾身顫抖着:「承忠我好冷好冷」
厲承忠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站在擺放淨光天女神像的矮几旁,沒有再進一步靠近武宏麗。
「承忠,快,快抱抱我!我很冷!」
武宏麗一隻手支撐在地上,另一隻手伸向厲承忠,臉上的表情扭曲着,顯得十分痛苦。
厲承忠冷漠地看着,終於確認武宏麗不是裝的。
他露出了笑容:「沒事的,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他還是不敢靠太近,生怕武宏麗己經知道了他下毒的事,做出臨死前的反擊。
「承忠」
武宏麗己經痛不欲生,看到厲承忠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厲承忠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但沒有離太遠。
「宏麗,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練功練糊塗了?」
「你你給我下毒?!」武宏麗終於確認了內心懷疑的事情,勃然大怒,罵道,「你個畜牲!」
她舉起手來,掌心光明一現,但體內的劇痛讓她痛不欲生,手臂酸軟地放了下來。
厲承忠見她這樣子,總算放了心,肆無忌憚地笑起來:「哈哈哈,武宏麗,你也有今天!」
「厲承忠,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對你也真心真意,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武宏麗痛苦而不甘地問。
「哼,沒虧待過我?」厲承忠咬着牙說,「我不過是你的玩物而己!你心裏只有你自己,只會做你的皇帝夢。你玩弄我的時候,何曾把我當過人?」
武宏麗搖頭:「你若不喜歡,完全可以離開,我沒有限制你自由,你為何不走?何至於要來害我?」
「走?我走得嗎?違背你心意的人,有幾個能活下來?」厲承忠冷笑道,「何況,我在你身上付出了這麼多,我又怎麼能不拿點本錢回來?」
「你」
武宏麗又氣又怒,恨不得將厲承忠碎屍萬段,可是毒性己經越來越重,讓她難以動彈。
「厲承忠,你不想回古佛洞去了嗎?你不想成就古佛真身了嗎?沒有我的天女淨光,你也點不亮古佛蓮燈啊!」
「哈哈哈,真是謝謝你為我操心呢!」厲承忠大笑不己,拿起身旁的淨光天女神像,「不用你費心了,有了這尊神像,我自己就可以想辦法。何況,一會兒武昊倫過來,吸了你的神功,她就是武家新一代天女,也用不上你了。」
「武昊倫原來如此!」
武宏麗恍然,眼裏閃過一抹痛苦之色,憤恨地看着厲承忠。
厲承忠見她都這樣了也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