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山覺得阮向東仗義,可在場的大部分人卻覺得阮向東糊塗。
不管京城李家是不是真有實力,馬山有多能打,這裏是香江,在香江和香江李家斗,那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霍家少爺霍振東不讓場子裏的保安動手,是因為他看出來,這些保安在馬山面前連盤菜都算不上。
霍家和內地的牽連比較深,對京城豪門也有所了解。他知道京城四大家絕非浪得虛名,這位李公子能在京城掙得一席之地,又獨闖香江,一定是有什麼依仗。
在沒有摸清李沐塵的底細之前,霍振東不想讓霍家卷進去。至於李承平在這裏被打了,這個場子李家自會找回去,如果李家都找不回去,那就更不能怪他袖手旁觀。
可霍少爺清醒,不代表其他人也清醒。
如吳太太那樣想要巴結李家的人數不勝數,他們都恨不能此時衝上去給馬山來上幾個大耳刮子,幫李少爺出這口氣。
可惜大多數人也只能像吳太太那樣看着,最多罵幾句,煽煽風點點火,等着看一場好戲。
但這麼好的結好李家的機會,總有人不會放過的。
只聽有人說道:「都說內地人沒素質,果然是沒素質。以為學過點功夫,就天下無敵了?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香江!不是你們內地土包子撒野的地方!」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不過不是吳太太。吳太太還沒有那個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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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東一見這個女人站出來,就皺起了眉頭。
他當然認識她,她叫梁鳳茹,在香江也算是個名人,政商兩界都混得很開,一直很有自己的主張,是個有政治野心的女人。
她在這個時候出來,很明顯,是想結好李家,撈取政治資本。在香江從政,沒有李、霍、郭、汪這些家族的支持,位置是坐不穩的。
阮向東知道這個女人很難纏,最喜歡小事化大、大事化不可收拾,屬於沒事找事的那種。
梁鳳茹走到場地中央,對李承平說:「李少爺,這種土包子,哪裏需要李大少爺出馬,您要是不嫌我越俎代庖,就交給我吧。」
她並沒有等李承平答應,就轉向李沐塵和馬山,冷笑道:「現在給你們個機會,跪下來給李少爺磕頭認錯,然後滾出香江,滾回內地去。否則的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大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臉上。
女人的身體飛起來,在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砰一聲落到地上。
再看她的整張臉,都已經變形了,下巴殼子脫下來,牙齒掉了一地,半邊臉腫起來,像個豬頭。
馬山抖了抖手,罵罵咧咧:「媽的,老子最煩這種嗶嗶賴賴的女人了!」
這一巴掌,人們都給打懵了。
這些所謂的名流,上流社會的聚會,還從來沒見過當眾打女人的。
這傢伙,不講武德啊!
李承平指着馬山怒道:「你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馬山撇撇嘴:「李少爺,你還活在舊社會嗎?早就男女平等了,憑什麼不能打女人?再說了,老子怎麼知道她是男是女?難道打人前,還要驗證一下?李少爺莫非驗過?」
「你」李承平氣得發抖,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李沐塵很想笑,馬山從小和人鬥嘴打架,後來又在酒吧那種地方混,這些公子少爺哪能斗得過他。
阮向東聽得很是舒坦,不自覺的哈哈大笑起來。
梁鳳茹躺在地上,口齒不清地大叫起來:「救命啊!香江女人被內地人打了!這裏的香江男人死絕了嗎?」
阮向東暗道壞了,果然這女人能來事,她要把水攪混,把在場的人都拉下水。
霍振東皺起了眉頭。他原本是打算隔岸觀火,但梁鳳茹這麼一鬧,他再不出頭,就說不過去了。
「莫師傅!」霍振東看向身邊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朝他點了點頭,便闊步走到場中央,朝馬山一拱手:「香江,莫程宏!」
他一報姓名,人群便發出一陣驚呼。
「他就是莫家拳的莫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