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京郊外的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花園廣闊,綠意盎然,異國花卉與本地蘭花交織成一片芳香的海洋。
噴泉在陽光下閃爍,清澈的水珠如同珍珠般散落。白色大理石的走道兩旁,點綴着飄逸的燈籠和細膩的雕花,每一步都顯得莊重而神聖。
從雅京大飯店請來的廚師團隊正在宴會廳里緊張的忙碌,把各種馬來美食擺上長桌。香氣撲鼻的Rendang、金黃色的Nasi Minyak、花樣繁多的甜美的Kuih-Muih,每一道菜都是大廚們精心準備,精美程度不亞於宮廷皇族的宴會。
賓客們聚集在花園裏,等待着這場盛大的婚禮的開始。只是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帶着些疑問,因為他們接受到了婚禮的邀請,卻不知新郎是誰。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新娘就是大馬神女的關門弟子,據說也是她欽定的接班人。
可是人們不明白的是,這位未來的神女明明己經結過婚了,男方是這幾年在濠江混得風生水起的新一代賭王馬山。
當然,濠江的事情他們早都聽說了,馬山失蹤了,何家輸光了大部分產業,現在濠江的大賭場都被拉斯維加斯的財團所控制,而真正掌控着濠江的,是教父斯蒂芬。
據說這位教父原本是教堂的神父,他獲得了神賜的力量,就連拉斯維加斯賭王埃爾伯,在他面前也得小心翼翼地像個小學生。
正是他幫助西方財團贏下了整個濠江。
人們沒想到,玄降門的這位小神女在失去丈夫後,這麼短的時間就要再嫁。
大家都好奇,新郎是誰?
從今天莊園的佈置和禮俗的準備上來看,新郎應該是馬來人。
而那位站在正廳前迎客寒暄的玄降門大弟子,顯然不是新郎。
正當人們好奇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吹吹打打的鑼鼓聲。
莊園的大門外,那條筆首的寬闊的大馬路上,車輛己經被清空,接親的隊伍正浩浩蕩蕩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人用炮仗開路,砰砰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小號和鑼鼓一路奏響,有人撒着彩色的禮花,在路邊隨風飛揚。
一頂八抬大轎在眾人的簇擁下,飄進了莊園的大門。
是的,的確是飄進來的。
抬轎的是西個穿着紅色童子喜服的孩子,臉上抹着金粉,轎子的抬槓就架在他們弱小的肩上,他們的腳離地面大約三寸,始終沒有碰到地。
這讓賓客們略有些不適,總有些詭異的感覺。
不過今天能來的人,多少和玄降門有些關係,也自然都能接受降術這種東西。有些有眼力見的,更是認出了這西個抬轎的是金古曼童。
能用西個金古曼童來抬轎,玄降門果然不愧是南洋第一降門。人們心裏便更多了幾分敬意。
曼丹站在台階上方,看見接親的隊伍進了門,滿意地點了點頭。
「請新郎出來。」他說。
過了一會兒,廳內幾個小伙子抬出來一頂肩輿,「新郎」就高高站在上面。
新郎身穿傳統的Baju Melayu——精緻的長衫配上同色系的褲子,頭戴Tanjak,質料華麗,以金絲繡成,彰顯貴族氣質。
可是,當人們看清這位「新郎」的面貌時,都不禁吃了一驚——因為這張臉上黑漆漆的,而且沒有五官。
起初人們還以為這是哪個服裝店裏的塑料模特,可是仔細看時,又仿佛那張臉上有了生氣,明明沒有五官,卻讓人總覺得這張臉很熟悉,眉眼間又有股難禁的威嚴,仿佛地域菩薩的眼睛在注視人間。
沒有一個人敢問,為什麼新郎是根木頭。
轎子停在院落中,新娘被請出來。
新娘穿着一身紅色的馬來袍——這是一種中西合璧的華服,馬來華人通常以此為嫁衣。上衣褂子上繡着開屏的孔雀,下裙的秀禾服上是大紅牡丹的刺繡。
新娘的頭上蓋着紅色的頭蓋,看不見臉。
但是查娜麗的美貌早就是雅京人所共知的,未來大馬神女,在容貌上當然也是僅次於當今的神女法蒂瑪的。
看着新娘邁出轎子的款款身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