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峭的山峰如同時間的守護者,靜靜地佇立着。山頂被永恆的雪冠覆蓋,仿佛皇冠上鑲嵌的鑽石,在月下閃耀着神秘的光芒。
每一道山脊都是歲月雕刻的藝術品,在歷史的長河中屹立不倒,見證了無數文明的興衰。山間的峽谷深邃而幽靜,如大地自身的呼吸。清澈的溪流蜿蜒流淌,帶着山間的秘密和智慧,奔向更寬廣的江河。
遠處的山腰尚有森林的綠意覆蓋,那些西季常青的松柏,在寒冷的冬天依然保留着頑強的生命力,每一片葉子都在述說着這座古老山脈里的生命故事。
李沐塵站在勃朗峰巔,眺望遠方,不禁想起了崑崙——那片廣袤而充斥着無限靈氣因而孕育了無數奇特生命的土地。
抬頭向上,可惜這裏沒有天路,只有一輪明月掛在天空,無依無憑,安靜而柔和,像美麗而慈愛的母親,注視着人間。
「知道嗎,這裏曾被稱作小崑崙。」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沐塵轉過身,看着那個個子不高,留着兩撇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叫了聲:「五師兄!」
「小師弟,我就知道你會找來的,哈哈哈哈!」雲鶴開心地笑起來,鬍鬚一抖一抖的,十分滑稽。
李沐塵看見他這樣子,就想起以前在天都的日子,雲鶴大概是年長的師兄里唯一能無所顧忌地和他開玩笑的。
「五師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燒聖光會的實驗室?」李沐塵問道。
「嘿,臭小子,我們都多少年沒見面了?一見面你就問這些不重要的事啊,不應該問問師兄我身體好不好,晚飯吃了啥,有沒有給你找個嫂子什麼的嗎?」雲鶴吹鬍子瞪眼地說。
李沐塵不禁莞爾,五師兄還是這麼放浪不羈,愛開玩笑。
「五師兄,那你給我找了嫂子了嗎?」他笑着問道。
雲鶴把臉一板:「什麼嫂子?你五師兄我冰清玉潔,身比崑崙,心如皓月,怎會為女色所誤?臭小子,倒是你,聽說下山以後娶了個漂亮老婆,還和好幾個娘們勾勾搭搭牽扯不清楚呢!」
李沐塵訝然:「五師兄,你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我就娶了一個老婆,也是我在世的塵緣,師父是知道的。」
「那就好!」雲鶴又換回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我就說嘛,你小子那麼聰明,不會陷到溫柔陷阱里去。晚晴那丫頭就會胡說!」
「啊?十七師姐?」
「嘿嘿,這小丫頭,對你不是一般的好,你娶了媳婦忘了師姐,我看她呀,是吃醋咧!」
雲鶴說着又笑起來,仿佛看見了向晚晴生氣吃醋的樣子,他便十分開心。
李沐塵說:「哪裏,向師姐對我好,我都是知道的,我也把她當親姐姐般看待。」
「哎呀,好了好了,什麼姐姐弟弟的,膩歪死了。」雲鶴又變得不耐起來,「五師兄我告訴你,一切好看的皮囊,都是修行的障礙。」
「這是五師兄的經驗之談嗎?」
「那是當然啊,啥,不,當然不是,我冰清玉潔,哪有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經驗,這是修行感悟!等你修到了我這樣的境界,自然就懂了!」
雲鶴擺出一副師長的樣子,教育起來。
李沐塵笑而不語。
雲鶴突然又皺了眉頭說:「說到晚晴,這丫頭也有陣子沒消息了,也不知怎麼樣。」
李沐塵一驚:「向師姐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去歲弱水截流,晚晴被派去調查,開始還傳訊回來,說是出現了漩渦,深不可測,後來就再沒消息了。」雲鶴說。
「弱水截流?」 李沐塵皺眉,「就只有向師姐一個人去嗎?大師兄沒再派人去接應她?」
「嗐,人手不夠啊!」雲鶴嘆息道,「域外魔氣動盪,師父入萬仙陣至今未出,各地秘境開啟,不乏有影響世界安危之局面,天都弟子都被派出去調查了,你看我不也來了這勞什子歐洲了麼!」
「你來這裏是為了調查秘境?」
「對,就在這阿爾卑斯山脈底下,地氣動盪波及萬里。這裏被稱為小崑崙,上古之時,也是靈氣充沛的聖地,曾經發生過神魔戰爭。我來這裏己經調查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