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愛欲,人就該自私一點,何錯之有?
江琛宴修身的白色西裝格外儒雅,他沒有直接回答冷夜,而是語氣淡淡道:「花呢?」
冷夜皺了皺眉,隨後將身後的粉色玫瑰花拿出來。
江琛宴手捧玫瑰花,轉過身,走到迎賓處的禮台。
安渺正在負責登記今天參加婚禮酒席的客人,以及他們所送來的禮金,此時,抬起頭看見眼前站着手捧玫瑰的男人。
安渺愣了愣,有些狐疑:「您好?」
「送給厲少和雲小姐的新婚禮。」江琛宴將粉色玫瑰花放在禮台處。
安渺不由有些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突然間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這花該不該收下。
今天來的賓客們大多數送的都是紅包或是其他豪禮。
送花的是第一個見的。
今天這場中式婚禮,佈置了不少浪漫的玫瑰花,花無處不在,甚至厲雲霈還安排人將剩下沒用完的花陸續打包。
可以作為伴手禮送給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們。
所以花這東西
「先生,您是哪位?名字是什麼,是新娘的朋友,還是新郎的朋友?」安渺笑了笑,委婉地先行問道。
「無名。」江琛宴俊俏的五官毫無變化,修長的手掌穿過白色西裝口袋,從裏面取出一張銀行卡。
在安渺的注視下,男人將這張銀行卡交到了禮台上。
「這是隨禮的禮金,我是新娘的朋友。」江琛宴開口說道,褐色的目光有些認真,「務必給她,沒有密碼。
」
「」
安渺頓時驚呆了,望着禮台上的鑽石銀行卡,呼吸有些重。
「現在婚禮已經快要結束了,那要不我跟雲小姐還有厲少通知一聲,給您重新安排一桌酒席?」
畢竟到了中午時間,這麼重要的賓客沒吃到飯。
「無妨,你給她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江琛宴默默無聞地轉過身,沿着華貴的紅色地毯,隨後走出了宛若宮殿一般的婚禮場地。
外面的光纖打在他寬厚的背影上,顯得格外孤單。
外面,江琛宴鑽進賓利車內時,他褐色的眸子勾着依依不捨,唇角弧度微揚:「這下她真屬於別人了。」
今晚是他們之間的新婚夜,光是想一想,他都會覺得心痛萬分。
冷夜穿着黑色夾克,握着方向盤,打了車子的火。
「江總,您剛剛給雲小姐那張銀行卡,是您最早進入江家辦的那張卡吧。」
冷夜當初還記得,江琛宴從地下室的狗籠子中放出來後,沐浴更衣,換了乾淨的衣物,江子誠對他滿眼的瞧不上。
江琛宴身上的一股狂勁,讓江子誠不敢再動他打他,出門後,江琛宴就讓冷夜陪自己在外面辦了一張銀行卡。
從銀行走出來的時候,江琛宴抽了一根最垃圾的煙,煙絲繚繞,道:「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好日子來了。」
後來在江家賺到的所有錢,江琛宴都存到了這張銀行里。
所以冷夜是認識這張銀行卡的,這是江琛宴的起點,最初的
起點。
這些年積累下來,裏面應該有不少錢
「嗯,是啊,我本就欠她一個將來,既然沒做到當初娶她的承諾,我就將我賺到的錢都給她。」
當年她在過,要嫁給大哥哥的。
是他沒有回來找她,是他比厲雲霈晚了一步。
冷夜心情無比沉重,一時間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嘆了口氣。
江琛宴手上執着ipad平板,畫面中正播放着江明珠和容蔓母女的落魄時刻,他臉廓刀削,眼裏染着一層陰騭鬱氣。
與剛才的柔和神情,截然不同。
他心裏多年以來禁錮困束的那隻野獸,如今終於釋放了出來。
看着這對母女的慘日子,他不知道有多大快人心!
他江琛宴,一個私生子,如今趕走了正室,堂堂正正的坐穩了江氏的位置。
媽,你在天上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