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宴深深地凝望着雲七七,聲音有些嘶啞,眼眶紅了,道,「小七,你是我的光,我不想只看着光,我想融進光里,我想握住這一抹光。」
這就是他想要的。
這就是他的心愿。
雲七七淡漠地擦了擦唇角,抬起黑白分明的美眸,「我吃完了。」
江琛宴握着刀叉的手指骨節微微屈了下,自然知道她是變相的在拒絕,不想聽他說這些內容。
雲七七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垂下一張乾淨白皙的臉蛋,微微勾了勾唇角。
「厲暖寶,走,媽咪帶你去房間休息一下吧。」她從椅子上起身,看向冷夜,「麻煩冷先生,可以帶我去我的房間嗎?」
雲七七溫婉優雅的模樣,再加上那副坦然的表情,像是一個客人。
「你的孩子,叫厲暖寶嗎?」江琛宴目光忽然顫了一下,落在她的肚子上,沒有想到她已經給這個孩子取好了姓名。
厲暖寶。
「是啊,厲暖寶,這是他爹地給他取得名字。」雲七七微微一笑,就像是回答朋友的問題。
江琛宴心臟猛的揪疼了一下,一時間忍不住問道:「男孩,還是女孩。」
這像是女孩的名字。
厲暖寶,暖寶?
雲七七勾了勾唇,淡淡道:「提前泄露孩子的性別,對孩子不好,即使我知道,我誰也不告訴。」
江琛宴看着她的模樣,不知不覺也有些高興,甚至內心划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仿佛就好像有點期待這個孩子的到
來一樣。
如果是女孩的話,會不會長得很像是小時候的小七?
一定很可愛。
「冷夜,先帶她去房間裏休息吧,還有,給她切點水果吃,補充維生素。」江琛宴命令說道。
「是,少爺。」
冷夜走到雲七七的前面,率先上了樓梯,「雲小姐,請跟我來吧,帶你去房間。」
「好,謝謝了。」雲七七踩上復古紅的樓梯台階,環視着牆壁上的歐洲古畫,大多數都是梵高的作品。
其中還有好幾幅裱着金框的畫,很特別,畫中勾勒着一個天橋,天橋上是一個粗衣麻袋的小女孩背影,一隻手捧着蘋果,一隻手掐算着手指。
夕陽落下,她的睫毛濃密且修長,一張稚嫩的臉蛋,可愛壞了。
雲七七驀然停下腳步來,注視了這張畫很久,道:「這畫中的小女孩,有幾分像我。」
她不太確定,這個小女孩掐着手指,是在算卦,還是什麼別的含義。
直到江琛宴溫朗的聲線出現,給她解釋道,「不是像你,畫的就是你。」
「」雲七七回過眸,看向江琛宴,「我這人很有自知之明,我雖然畫的是國畫,是國畫大師慕青,但我本人的相片,應該還傳不到國外的名人畫家那裏。」
畫框的右下方署名是:威朗。
威朗的畫,威朗是個意大利人,也是意大利著名的畫家。
專門畫的就是意境畫。
江琛宴朝着她走過來,踩上紅木的階梯,笑道,「因為這畫是我畫的
。」
「你畫的?」雲七七有些詫異,皺了皺眉,抬手隔着玻璃摸了摸畫框,「這是你的畫功麼」
「小七,不要瞧不起我,你小時候天天坐在天橋上給人算命,我每次都能看到你的樣子,我當時就在想,要怎麼把這種畫面給畫下來。」
他想停留住,留住,無論是留在紙上,還是畫上,哪怕只有一小時,都是好的。
「所以那會兒我就在學習素描,有時候買幾張紙,就描你的樣子,用的還是鉛筆,我還給你看過,你記不記得?」
江琛宴提醒着她這些話,見雲七七一臉垂目沉思的模樣。
顯然,他就知道她是忘記了。
「有一點印象。」雲七七終於說道,抬起目光來,有些好奇問道,「所以,這個意大利畫家,威朗,是你本人嗎?」
「不是我本人,我收買的名畫家,他的畫價值連城,我說我願意跟他學,畫一幅你的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