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霈眼裏有些深諳,毫不猶豫地回答,「對啊,七七就是我的玫瑰,不止如此,我還馬上要擁有小小玫瑰了。」
「就是七七姐姐肚子裏的寶寶嗎?」
「厲暖寶。」厲雲霈勾唇一笑,聽到這裏,似乎更加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不管怎麼樣,他都得為了她們而活下去。
司禮眨巴了下眼睛,眼睛突然有些刺痛感了。
厲雲霈發現司禮的不對勁,「是不是眼睛很疼?」
「嗯,眼睛好痛啊,每次睜的時候都有點像是一把刀子架在我眼睛上一樣。」司禮嘴上說着,眼睛已經有些控制不住的落淚。
然而這些眼淚,在司禮的感知中,已經減少了。
他只能感覺到一些液體在臉上,可眼睛更多的只有疼。
厲雲霈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見有一些血從眼前小傢伙的眼睛中流出來,他的整個眼眶都是腫脹的。
「司禮,你不用費勁去睜開眼睛,就閉上吧,乖。」
厲雲霈的手指輕輕撫摸着他的太陽穴。
聞言,司禮皺了皺眉,也不再強迫自己努力去睜開眼睛,隨後就這樣一直閉着睫毛。
「厲哥哥,我們還沒有找到七七姐姐,你說她在什麼地方?」
司禮心裏還掛念着尋找雲七七。
「七七姐姐會有危險嗎?那群壞人帶走她,到底要做什麼?」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守護着我唯一的玫瑰。」厲雲霈口吻淡淡地說道,同時望着眼前的小傢伙,「司禮,你困不困?
」
「有點。」
「那你就在這塊石頭上睡覺好不好,我給你簡單鋪一下,現在不下雨了,你先休息。」
厲雲霈見眼前的小傢伙實在是太累了,不休息根本不行。
要是不休息,明天的體力也跟不上,他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個不知名的海島,等天亮了以後,還要看看情況。
司禮聞言,沒有再拒絕,打了個哈欠,再加上已經痛地有點說不出來話。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乖,別說話了。」厲雲霈知道他累了。
隨後,厲雲霈在一旁的岩石上將自己的外套鋪了上去,然後讓司禮躺在上面睡覺。
「怎麼樣,身子底下不涼吧?」厲雲霈關切地問道。
「不涼,厲哥哥,可是你給我拿你的衣服鋪了床,你晚上睡在哪裏?」司禮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不冷,我身上穿的很厚,你先睡,乖。」
「」司禮蒼白的小嘴唇緊緊抿着,已經有點說不出話,滿頭的冷汗,隨後蜷縮着身體,便睡了過去。
厲雲霈倒吸了一口涼氣,見勢終於安心下來。
他扒開自己的褲管,見底下全是血,疼得他直咧唇。
能撿回來命,真是萬幸
當時若是他的反應再晚個一秒,他跟司禮也就都沒命了。
厲雲霈身姿靠在岩石上,一邊給自己綁樹根,一邊腦子裏在思索現在雲七七的處境。
她現在應該是被江琛宴帶走了。
在碼頭的時候,他和那個所謂的殺手通話,總覺得有一種
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就像是和對方以前打過交道一樣。
當時他來不及思考,只知道對方拿雲七七威脅着自己,要是不照做,可能雲七七就沒命了。
他不敢賭,他更不會拿雲七七的命去賭。
所以,他就拿自己的命賭了一把。
可惜,賭輸了,七七沒救回來,對方可能也不會放走七七。
直到現在,厲雲霈已經徹底推斷出來,是江琛宴帶走了的雲七七。
難怪昨天晚上,雲七七會用黃符來暗示他不要去碼頭。
因為,她根本沒在毒蛇和龍四的手裏,現如今的處境,應該還算安全。
至少,江琛宴帶走雲七七的目的,就不是衝着傷害她去的——
他喜歡七七。
這一點,厲雲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