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你想見邱鳳蓮嗎?」
秦羽毫不猶豫,眼神逐漸亮起,「想!」
「我可以讓你見到她。」
雲七七想了想,以元淑宜現在的精神狀態,絕對受不起邱鳳蓮驚嚇,與其被動的等待,那不如主動出擊。
「現在嗎?」
「三天後的晚上九點,但是這期間,我不允許你用其他方式嚇唬元淑宜,你做得到?」
「好,我答應你,雲姐姐。」
三天後。
雲七七幫秦家祖宅也更換了風水。
大早上的,秦家下人就在搬各種古董式的家具,這些家具全都是因為有了年代,而且是秦祥野曾經擺放的物件,他們就一直沒有挪動過。
秦添珩看着其中一個復古古董燈飾,「雲小姐,這燈飾是我父親留下來的,真的不能用了?」
這燈飾鑲嵌在牆壁上,一旦拆卸,也不能正常安裝了。
「這燈飾在床頭上方,影響健康,容易犯血光之災,最好還是忌諱一下。」
「秦羽呢?」雲七七詢問秦添珩,見白天並沒有看見他人。
秦添珩嘆息:「他帶着心茹陪着自己去拜佛了,那個寺廟叫福恩寺,說是要給母親祈福,心茹也覺得自己應該懺悔,就一起去了。」
「邱鳳蓮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人,秦羽這孩子,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那他是誰餵養大的?」
秦添珩皺了皺眉:「剛開始是奶媽,後來秦羽一直哭鬧,就變成我母親來餵了。」
「元淑宜?」雲七七有些驚愕,這一點倒是沒想到。
「只是秦羽一直以來都不知道,而且秦羽本身就因為邱鳳蓮的事情,一直憎恨於我母親,即使我母親做了一些細微的事情,他的大腦也會自動性的選擇遺忘。」
「我母親,也不讓我告訴秦羽。」
雲七七聞言,這一刻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說的話,沒有元淑宜,秦羽連正常長大都難,畢竟她餵養了他。
這就是一場悲劇。
厲雲霈從房間中走出來,他手上抱着一個厚重的日記本,「七七,我找到一樣東西,好像是秦祥野生前的東西。」
秦添珩有些吃驚:「厲少,你在哪裏找到的?」
「在你們秦家祖宅的祠堂,有一面掛着鐘錶的牆,鐘錶後面,是一個空槽,裏面就放着這個日記本,我看了是秦祥野的親筆,有他的簽名。」
秦添珩怔然了一下,從厲雲霈的手上接過這個日記本。
他盯着沾滿髒灰的日記本,上面的名字的確是秦祥野,眼眶漸漸紅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父親還有寫日記的習慣這祠堂這麼多年,那塊鐘錶一直掛着,也有人打掃過,但從來都沒想到還藏着這樣的秘密。」
秦添珩思索了片刻,打開這一本髒灰復舊的日記本。
「你真聰明,厲先生。」雲七七靠攏在厲雲霈的身邊,衝着男人揚了揚眉頭。
厲雲霈捏了捏她白皙的小掌心,勾起薄唇一笑,「能幫到一點小忙,我很開心。」
秦添珩看了幾頁日記本,就沒有再翻動了。
雲七七注意到他的動作:「裏面寫了什麼?」
「這些,都是他寫給我母親的,從相識,相知,再到相愛。」秦添珩的聲音略微有些嘶啞,竟然被秦祥野打動到了。
「我可以看看嗎?」雲七七說。
厲雲霈其實也想看,但他和雲七七都是會徵求別人同意之後,再打開,包括剛才找到的第一時間,他也沒有自作主張的翻開看。
只有秦家人,才能打開。
秦添珩點了點頭,摸了摸微酸的鼻尖,「可以,你看看吧。」
雲七七接過日記本,她翻開的第一頁,果真就如同秦添珩所說,是秦祥野自己記錄下來的心境,而這第一句,便是:
【今天天氣好冷,下了雪,我出來買荔枝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很特別的姑娘,她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給我死水一般的生活,帶來的一絲波瀾,對了,她穿旗袍,很美。】
第二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