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霈知道她害羞,攬着她的腰間,故作先行闔上眼睛睫毛:「好了,睡,不要打擾我,也不要發出聲音,太困了。」
雲七七聞聲,還真一動不動,就這樣靠在他懷裏,墨色的秀髮刮擦在男人的頸間。
房間燈光柔和,這一幕場景畫面美不勝收,親密無間。
雲七七呼吸慢慢變得深了,竟也這樣隨着他一塊安穩睡去,一夜好眠。
從今往後,他們就是彼此的牽掛。
這幾日江家公子哥江琛宴忙的焦頭爛額。
寫字樓施工導致傷亡的事情處理了差不多,但江琛宴始終說服不了剩下的一顆「釘子」,對方認為親情濃於水,多少錢都買不來一條人命。
一直要讓他償命。
江琛宴睡也睡不好,直接到算卦鋪再次找上了雲七七。
「雲小姐,又見面了!」江琛宴自然地落座,奪過雲七七手上剛泡好的茶水。
雲七七抬起濃密的美睫,輕輕掃了他一眼,微皺眉心,自然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來。
「應驗了?」她聲音淡淡地道,重新沏了杯茶。
江琛宴不可否認地點點頭,對她的敵意少了半分:「你說u形樓常常出命案,這種寫字樓不能買,那要是買了,有什麼破解辦法?」
他的確有些佩服她。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孫氏四兄弟遺產事件,據說她不但沒有得罪孫氏四兄弟,還巧妙的妥善處理了。
厲雲霈的這個未婚妻,本領不小!
他也開始相信她說的話。
雲七七念在小時候的恩情,直截了當:「兩個辦法。」
「?」
「第一個辦法,放生。」雲七七目光認真,唇瓣慢慢張開:「上次我在江家別墅見到你養了一隻東北虎,那隻東北虎不屬於你,你強行留下,只會加重你自身的氣運變差,它一旦傷了人,染了鮮血,而你是它的主人,自然就將報應轉換到你身上。」
「我絕對不可能用這個辦法!」江琛宴斬釘截鐵的拒絕,眯着冷眸,「再說了,我倒是不覺得它能害我。」
「不是害不害。」雲七七沉默了一會兒,又抬眼看向他,語氣微冷:「我問你,在寫字樓出事之前,它有沒有傷害過人?沾了血?」
「」江琛宴身子一僵。
他直勾勾地望着雲七七水潤分明的瞳眸,竟然後背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氣。
冷夜也跟着倒吸了一口涼氣,略有幾分擔憂看向江琛宴。
雲七七抿唇一笑:「看你這反應,它一定傷過人。」
要養貓科動物就養貓咪,養什麼大老虎。
「咬斷一根手指,也算?」江琛宴撇了撇唇,頗為有些無語地道。
「當然算。」雲七七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上一次遇到那隻大老虎,沒有被咬真是萬幸。
「解決完你當下的事件後,通過放生,可以化解一部分,但不百分百保證以後不會出現血案,只能說少。」
「你剛剛說的另一種辦法是什麼?」江琛宴又問,目光帶着一絲絲執着
。
「很簡單,將這個寫字樓拆了,你的錢會打水漂,這個做法可以讓此處以後不再發生命案。」雲七七目光冷銳,繼續道:「還有我建議你,將事故意外發生的全部過程查個清楚,給家屬們一個說法,然後認真道歉,誠心處理。」
「」
江琛宴臉色一度的難看不已,聲音有些涼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了。」雲七七搖頭:「如果你不照做,我也幫不了你。」
她的確沒有其他辦法了,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再說江琛宴目前造下的孽債,是無法化解的地步。
江琛宴手背上青筋分明,一根根凸起,他目光閃過一絲陰騭,用力抵着後槽牙,這寫字樓是他的商業開端。
可現如今拆了
仿佛是在告訴全世界:他江琛宴,不行。
哪怕背靠江家,他也不行。
「非要拆?」江琛宴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容溫和:「寫字樓的錢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