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七手搖銅錢,看完最終結果嚴肅道:「你降生時母親流了很多的血,手上沾染鮮血對你而言是大煞,沾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我建議你不可久居血地。」
江琛宴若有所思,不可久居血地,他就會相安無事?
這個他倒是可以辦到。
雲七七頗為複雜地看了一眼江琛宴,也許時過境遷,早就物是人非了!
對方過於危險的話,她就要從長計議這件事了。
「江先生。」她站起來好言相勸道:「除此之外,我建議你遠離權貴豪門的鬥爭,這樣對你只有利沒有弊,你的卦象是死局,或許這樣可以逃過命劫,事關你自己的性命,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遠離權貴豪門?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江琛宴露出一抹淒涼的笑,諷刺地道,「你一小小女子,當然可以不在乎這些事,可你不知道我為了過上現在的生活,付出了多少常人想不到的努力」
雲七七沉默聽着,想到小時候那個少年也是在她面前說,以後一定要走出縣城,靠自己能力過上好日子,永生不再吃饅頭鹹菜。
所以,現在就是他所追求的「好日子」嗎?
「我的確是江家的私生子,可是私生子怎麼了?私生子難道就要背負一輩子難聽的名聲?我偏要爭奪個夠,我拿的都是本該屬於我的」
江家七個孩子,他一個私生子,憑能力混到江家大少爺的名號,不也是一種本事?
若是
擊垮厲家,江子誠那個老東西還答應他,要給他所有的江氏股份。
「若是為了維持現在的生活,要付出一輩子的幸福呢?」雲七七眼中有些悲涼,甚至有點艱難地道,「你的卦,一生無兒無女、無妻、無人所愛。」
江琛宴攤了攤手,不以為意,溫柔地望着雲七七:「雲小姐,從出生以後我就被棄養,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流離失所了十五年,直到後來我在廣告牌上看到了一個跟我眉眼有幾分相像的男人我好不容易進了城裏,你知道我當時有多不容易,才找到我的父親嗎?即使找到,你又知道我做了多少,才混到現在的地位嗎?」
一生無兒無女。
一生無妻。
一生無人所愛,又算得了什麼?
雲七七聞言,聽見他講這些經歷,就更加確定是那個少年。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一聲,她知道,也能想像得到。
當初那個少年一意孤行,說是進城發展去給她買糖炒栗子,可就再也沒回來過,生死都未知。
「我情緒激動了,跟雲小姐講這些」江琛宴眼裏掠過一抹自嘲,又深深凝視着眼前的女子,「也許是因為覺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雲七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馮飛忍不住問道:道:「這位江先生,我們算完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很擔心江琛宴會在用其他的方式為難雲七七。
二樓的東北虎趴在欄杆處,兩隻沉甸
甸的大爪子交疊,熱到吐舌頭,雙眼散發着興奮的光芒。
周圍的傭人都不敢靠近,同樣也能察覺到這隻東北虎看見雲七七後,變得有些激動!
雲七七仰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東北虎,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能將老虎養在家內,絕對不是善茬。
看來她不貿然相認,是正確的選擇。
「可以是可以,不過雲小姐這麼大熱的天登門為我看風水,也實在是辛苦,還聽我說了一些牢騷話,江某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不如留下來吃頓飯再走?」江琛宴發出邀請。
呵畢竟「小七」似乎見到她,有些興奮。
他倒是很想知道原因。
可就在這時,冷夜在江琛宴耳邊道:「少爺,厲家的車在門口堵着,厲雲霈也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沒有要走的意思。」
「哦?某人還真是護妻呢。」江琛宴輕笑一聲,「雲小姐,你這個朋友,我江琛宴交定了!」
這場遊戲越來越有意思,雲七七就是厲雲霈的軟肋。
找到軟肋,他擊垮厲家這件事還會遙遠嗎?
雲七七知道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