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太囂張了,我今兒還非要贏他一次。」
傅雪杉笑的合不攏嘴,被兩人逗笑,緊接着,舉旗子過頭頂,三秒後,落旗!
兩輛頂級跑車瞬間在賽道上飛馳了出去,猶如兩道靚麗的風景線,速度快到都逐漸看不到。
傅雪杉的笑容漸漸戛然而止,慢慢將握着小旗子的手垂落下來,瞳色瞬間冷了下去。
訂婚?
她低垂下視線,盯着手機上的厲家婚訊媒體照片,照片中,厲老太太攜着一位身穿紅色旗袍的年輕女子,一頭黑長直的秀髮,臉蛋清冷而高貴。
尤其那雙杏眸,生的一雙含情眼。
唇紅齒白。
確實漂亮。
傅雪杉勾起不屑的唇,緊接着眼角微挑,刪除了這條新聞。
十圈的速度很快,傅雪杉站在終點線等他們,果然第一個看見的便是厲雲霈那輛炫酷藍色的布加迪威龍,猶如猛獸衝出來。
傅雪杉眼睛一亮,很是會搞氣氛掏出打火機,走去點燃了一旁的煙花桶。
這一剎那間,整個夜空中煙花瀰漫,綻放出絢爛的光圈。
美的驚心動魄,美的好似極光。
厲雲霈打開車門姿態冷酷地下車,恰好昂起頭看見這一幕煙火,他眼眸一眯,竟然第一想法是雲七七沒看到。
就在這時,身後阿斯頓馬丁的音浪緩緩駛來,傅珩夜下了車,隨性地搭在車門上,挑了挑眉梢:「邪了,看來我妹又賭贏了。」
「你還差遠了。」厲雲霈回過頭給了一個挑釁地眼神
。
傅雪杉將一提的野酒箱抱到兩人跟前,拍了拍手掌,雙手叉腰:「可以喝了,想怎么喝怎么喝,你們喝癱了我負責。」
厲雲霈和傅珩夜會心一笑,兩人都走過來拿了一瓶野格利口酒,開蓋後碰瓶,聲響在煙花中湮滅。
傅雪杉則是站在遠處給他們兩個拍合照:「厲爺,跟我哥看過來。」
厲雲霈染着邪肆的冷眸,輕輕瞥過去,薄紅的唇輕抿。
男人的臉部輪廓在昏光之中晦暗不明,這一瞬仿佛敲擊到傅雪杉的心尖深處,她特意多拍了幾張厲雲霈的單人照。
傅珩夜眺望着夜空即將綻放完的煙花,指着比劃道:「她就像煙火。」
厲雲霈喝了一口烈酒,眸光意味不明,側過臉好笑問他:「那個你接吻撬不開牙的女生?」
「是啊!」傅珩夜眼神略顯飄忽,醉醺醺地說:「我好歹也是情場高手,但那是我第一次看不透一個女生,怎麼撩她都不管用。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怎麼辦呢?」
厲雲霈眉眼笑開,鳳眸攜着幽暗:「這就叫玄學,一物降一物,宇宙萬物相生相剋,生生不息,有一種事物,就會有另一種事物來制服它。」
仿佛雲七七上身。
「我怎麼有點沒聽懂?能說簡單點?」
「上路不通就走下路,中路也要遊走,節奏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裏,你之所以覺得不管用,有沒有想過節奏是被她給掌握了?」
傅珩夜恍然大悟,極其呆愣地望着
厲雲霈,「對,我就是這種感覺。」
「那她還真是不簡單。」厲雲霈挑眉,醉意佔滿他的眼。
話說到這裏,他漆黑瞳孔猛地一沉,節奏被她掌握了?
節奏被雲七七掌握了?
「你剛剛說什麼上路中路具體呢?」傅珩夜眼神帶着探究,追問着厲雲霈。
厲雲霈眉心微微動了動,黑眸染着一抹暗紅,瞥過頭看向傅珩夜,直白冷聲道:「親的時候掐腰!」
一個情場高手居然讓他來教學。
「這倒是好主意!」
厲雲霈眼底霧氣散去,盯着煙花銷聲匿跡的夜空,雲七七,你現在在做什麼?
厲園。
客廳中,雲七七坐在歐式沙發上,她墨色長髮全然梳到一邊,傾瀉在肩膀,穿着一身奶色的蕾絲睡裙,模樣白淨,正認真低頭看着手上的名單。
看了半晌後,她杏眸又微微抬起,側臉,格外掛念地望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