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但是我覺得你越是這麼說,心裏越虛,肯定沒你說的那麼可怕,就算很可怕,我也能應對自如。」雲七七手持黃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
冥王阿花聞言,坐在冥椅上,扶額,一副頭疼狀。
最終,將結界的令牌給了她,「這個你拿去,可以破除結界,去吧,丫頭,我還是想看着你活着回來的,畢竟你倒是個樂子。」
「謝謝冥王。」
「對了,如果真能帶回來一株白色海棠花,我以後管你叫姑奶奶。」
「你說的。」
雲七七挑了挑眉稍,更加有自信心了,很快,兩個小紙人吱吱吱的發出叫聲,此時的紙飛機已經折好了。
雲七七坐在了紙飛機上,兩個小紙人則是很溫馨地踩在她的肩膀上。
「走了。」
黑白無常吐着鮮紅色的舌頭,朝着雲七七說道:「雲姐慢走!」
雲七七勾唇一笑:「小黑和小白要乖哦。」
「」
怪萌的呢。
紙飛機不知道飛了多久,兩個小紙人幾乎都趴在雲七七的肩膀上,累得睡着了。
雲七七手上拿着一個懷表,計算着時間,冥界的時間和現實世界不同,應該才過去了二十分鐘。
不過在冥界的世界裏,總是能感覺到是漫長的,因為這條路,確實有點永無止境。
霧氣散去以後,終於,紙飛機飛到了冥界的盡頭。
這裏有一層結界,雲七七下了紙飛機,拿着冥王的令牌,給看守員看了看。
看守員是一隻神獸,白絨絨的,眯着一條黑色縫隙的眼睛,脖頸上還掛着一個鈴鐺。
雲七七見它看了半天都還眯着眼睛,忽然有些懷疑,看得懂嗎?
「冥王的令牌,讓我來客棧拜訪。」
「可你不是冥王,拿着冥王的令牌」白色神獸居然發出了人一樣的聲音,而且還是個五大三粗的猛男音。
和它呆萌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符,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雲七七微微一笑,「冥王讓我來的。」
「可你不是你冥王。」
白色神獸像是一個複讀機重複道。
甚至還有點小固執。
雲七七不想跟它說繞口令,乾脆換了個方式:「我來找白海棠,是這裏的老闆娘,你認識老闆娘嗎?」
白色神獸聽見「白海棠」的名字,頓時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瞪的老圓老大了。
它忽然間嬌嗲地喊了三個字:「我麻麻。」
「」雲七七唇角抽了抽,看來,這隻白色神獸,是鬼面閻客棧老闆娘養的寵物了。
「我找她,可以讓我進去嗎?」
雲七七發現冥王阿花的這黑色令牌,真是一點用都不管。
白色神獸聞言,還是搖了搖頭:「你不是冥王。」
白海棠等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冥王阿花。
雲七七打算坑蒙拐騙,正要用其他手段,忽然間,結界的那端響起了一道空靈的女音:
「讓她進來。」
「好的麻麻。」白色神獸恢復嬌嗲呆萌的聲音,隨後用肥嘟嘟的爪子打開了結界。
雲七七鬆了一口氣,隨後讓兩個小紙人也跟着自己進去。
然而,裏面空靈的女音又再一次響起:「你要是想讓它們脆弱的小身板,化為烏有,你大可以讓它們進來。」
雲七七皺了皺眉,什麼意思,兩個小紙人進了這客棧,會直接被摧毀嗎?
聞言,肩膀上的兩個小紙人頓時瑟瑟發抖,蜷縮着身體,不敢進去了。
雲七七說道,「那你們就待在門口。」
白色神獸粗狂的猛男聲音響起:「讓它們陪我玩玩。」
兩個小紙人乖巧的點了點頭,衝着雲七七吱吱吱了兩聲,示意她可以放心的去。
雲七七放心下來以後,邁步走入了結界的另一邊。
這裏跟冥界完全不同,冥界散發着一股陰森氣息,而這裏,滿都是白色海棠花的樹。
地上也全是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