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條暗道直通張庭的書房,怪不得他不讓別人進入到他的書房中呢,他可真夠狡猾的,竟然將大寧國的國庫,直通自己的家裏,大寧國的銀子,他可以隨意取用,他的如意算盤,真是打得太響了。
小雙子來到洞口處向下望去,小凌子忙對他招招手,
「雙哥,我們在這。」
聽見小凌子的聲音,小雙子愕然的看着他,
「凌哥,你們怎麼在下面?你們從哪下去的?」
「不要問了,放梯子下來,再多叫人些過來。」
小雙子聞言後,不敢怠慢,快速放下了梯子,並且叫來了手下人。
冷鈺命他們把這個地庫里所有的銀子和瓷器等物件全部搬到地面上,他便率先來到了尚書府等着。
此時,尚書府里的女眷和家丁丫頭們已經跪滿了院子,這些人中,還有幾個小孩子。
二夫人的懷裏摟着一個孩子,面色慘白如紙。
冷鈺來到她面前,正色道:
「有關地窖的事,你一定知道。」
二夫人忙用力的搖頭,
「我……我不知道。」
「你在撒謊。」
「沒有,老爺,老爺早上走時,只說……只說等到孩子十三歲以後,再讓他進入到書房裏,在這期間,任何人不准進入書房。」
二夫人的話,讓冷鈺的眼底冒出一道憤怒的火焰。
看來這個張庭早已經打好自己的如意算盤了,就算他死,也要給自己的兒子鋪好後路,只是他想的太天真了,他拿大寧國的人當傻子嗎?
冷鈺擺手,大聲呵斥道:
「把這些人全部抓進天牢,聽候發落。」
他這話音剛落,這間院子裏頓時哀嚎聲一片,冷鈺無心去聽,背手重新走回到張庭的書房中。
直到天黑,這些藏在地窖里的銀子才被搬了上來,小凌子來到冷鈺面前回稟道:
「王爺,經過清點,這裏有紋銀六百一十萬兩,國庫里現存五十萬兩,剩餘的一百九十萬兩,不翼而飛。」
不翼而飛?
怕是早被張庭揮霍了吧。
冷鈺深吸一口氣,雙眉蒙上一層冷意,嘴裏高聲道:
「抄了張庭的家,所有的家當折合成銀子,看看還剩多少空缺。」
「是。」
小凌子等人再次對張庭的家進行了查抄,結果發現,張庭家裏的貴重物品無數,他六位夫人房中的金銀首飾和玉器更是數不勝數。
最後折算下來,依然有九十萬兩銀子不見蹤影,不過這已經讓冷鈺覺得很欣慰了,至少他發現及時,保住了大寧國大部分庫銀。。
他當即命人重修國庫,將那道暗道封死,並且填平了張庭府上的地窖,將尚書府查抄後封死,張府的所有人押進天牢,等皇上醒來後,一併處置。
張庭死了,最為高興的要屬冷溪。
此時的他,靜坐在溪王府內,面色對比之前,平靜了許多。
那個張庭,在一個月前,莫名給他送了五十萬兩白銀,說要孝敬自己,還要他在皇上面前多替他美言幾句,當時他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現在明白了,他這是監守自盜了,他也沒有想到這五十萬兩,竟然出自國庫,想到這,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五十萬兩紋銀,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動用的。
只要張庭一死,這件事就結束了,關於那筆銀子的事,他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現在要等的,就是取了劉喜的人頭,等到冷鈺帶人前往江浙一帶賑災時,他再帶人以解救皇上之名去逼宮。
想到這,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深處,現出一道凌厲的目光。
……
夜,一旦安靜下來,便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養心殿內,剛剛拿到皇上血液檢查結果的洛藍覺得很慶幸,經過這幾天的治療,皇上血液里的毒已經被清理掉了三分之二,也就是說,再有兩三天時間,就可以不再對他用麻醉劑了,到時他也就可以清醒過來了。
就在洛藍剛剛決定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劉喜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