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人正是鎮南王冷子安,只見他身着一襲醬紅色戰袍,手持玲瓏寶劍,滿臉怒氣,眼裏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正邁着大步,越過御書房的正門,氣勢洶洶的向這邊走來。
看到他來了,皇上的臉緊繃着,他甩着衣袖轉身,重新坐回到龍案後面,面色對比剛才,變得異常凝重。
冷子安徑直來到皇上面前,站定身子前,他側顏看了洛藍一眼,眼中帶着冷凝和嚴苛,繼而轉動着手裏的長劍,沒有行禮,而是直接將劍橫舉在胸前,揚聲怒吼道:
「冷子晉,我真沒想到,我忍了你二十年,也躲了你二十年,最終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你說,從小志出事到現在,這是不是你設的局?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大膽。」
皇上聽見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頓時怒火中燒,他重重拍着面前的龍案,手指着他,顫抖着聲音厲聲怒吼道:
「冷子安,朕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叫出口的?而且你竟然敢持劍來到朕的御書房,你不知道這是宮中大忌?難道你想造反嗎?」
對於皇上的質問,冷子安沒有一絲的退怯,他反而將手裏的長劍舉起,毫不猶豫的直指皇上,咬着牙,一字一頓的恨恨道:
「造反又如何?我兒已死,我冷子安已生無可戀,不如早早的有個了斷,替我兒報仇,以免讓你們這些人拿着當猴耍。」
他的樣子十分恐怖,如同咆哮的猛虎,那雙眼睛,更是如同能噴出火來一般,讓人不敢近前。
他的話,讓洛藍只覺得血往腦門上涌,這場兄弟間的生死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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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臉已經被氣得鐵青,他面紅耳赤的手指着冷子安,怒目圓睜道:
「你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哪!」
他話音剛落,冷子安直接揚手,無所顧及的說道:
「哈哈哈,現在是夜裏,你想喚誰來?你這御書房周邊的人已經被我控制了,冷鈺被我支走了,你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你現在給我個痛快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事隔二十年,你也已經坐穩了你的皇位,你為何還要這樣對我?為何還要害我兒子?」
他的轉變很快,現在在他心裏,似乎已經認定小志受傷,是皇上一手策劃的。
皇上在聽到他的這些話時,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如紙,牙齒被他咬得咯咯直響,他手指着他,恨恨的對他厲聲喝道:
「冷子安,你這是想造反,你以為朕這皇宮是你區區幾千個侍衛就能控制的?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說到這,他臉色一沉,「啪啪兩聲,」直接拍拍手掌,掌聲剛落,一群身着禁軍衣裳的大內侍衛從御書房各處沖了出來,一部分人擋在皇上面前,由於洛藍和冷子安距離較近,另一部分人直接將冷子安和洛藍圍在中間。
手持長劍的劉威和大明小白更是直接劍指冷子安,眼神裏帶着一股殺氣。
看到這一幕,站在一邊的洛藍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可不是兒戲,眼前這一幕,是事關生死的大事。
雖然被人圍攻,冷子安卻並沒有一絲的懼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涼又絕望的目光。
他依舊沒有放下手裏的長劍,而是高舉過頭頂,轉頭看向洛藍,咬牙切齒的冷哼道:
「水洛藍,你把我冷子安耍得團團轉,本王就算是死,也要拿你當墊背的。」
話音未落,他直接一個閃身來到洛藍身後,那手中的長劍在他閃身的瞬間出鞘,直接架在洛藍的脖子上。
冰涼的感覺瞬間將洛藍周身覆蓋,她沒想到,冷子安會這麼急躁,竟然連一天也不願意等了。
「皇叔,你何苦這樣做?我說過,明日可讓你見到小志,你為何不肯多等一天。」
「哼!」
冷子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中帶着能將人帶入冰窟的陰寒。
「水洛藍,我若不是找人盯着你,你和冷子晉的詭計就會得逞,我在你離開後去看過,那間你守了九天的屋子裏,根本沒有小志的影子,你卻還在這惺惺作態,我知道,我兒早已經斷氣了,我還在這幻想着你能將他治好,我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