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人群中發出一句讓人瞬間把心提到嗓子眼的聲音,
「西也不是,東也不是,這人事真多」
聽到這句話,冷子安的眼神猛的一沉,臉上頓時佈滿黑線,洛藍的眉頭也在此時蹙了蹙,眾人皆是緊張的替說話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沉默半晌,冷子安只從嘴裏吐出一個字,這個字如空靈般響徹天際,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誰?」
他身邊的幾名侍衛在人群里四下張望,柳媚兒死死的捂着小志的嘴巴不敢讓他出聲,他卻用力的從柳媚兒懷裏掙脫出來,毫不在乎的徑直來到冷子安面前,挑着小眉頭,大聲質問着,
「是我說的,王妃給你安排住在西廂房你不同意,讓你住東廂房你也不同意?那你要如何?我這個小孩子都看得出來,你在故意為難人。」
看到小志,冷子安的眼底帶着一絲憤怒,他咬牙看着小志,聲音高亢的厲聲喝道:
「冷鈺,這就是你鈺王府的待客之道嗎?這個孩子是誰?竟敢對本王如此無禮。」
聽到這話,洛藍怔了一下,忙上前拉過小志解釋道:
「皇叔請息怒,這孩子年紀小,童言無忌,您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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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她低眉對小志厲聲道:
「趕緊給鎮南王道歉。」
小志卻執拗的將臉扭向一邊,不肯言語。
冷鈺擰眉看着他,眸光一沉,冷聲道:
「小志,快和鎮南王道歉。」
見師父發怒了,小志這才低垂着頭,小聲嘀咕道:
「對不起!」
「哼!」
冷子安頓時甩着袖子冷哼,「對不起就完了?我看這孩子是授意於人,故意對本王不敬。」
說到這,他對身邊的下人喊道:
「來人吶,把這個小孩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可。」
聽到這話,冷鈺忙出言阻止,「皇叔,這孩子身體單薄,怎麼能擔下二十大板呢?」
洛藍也跟着求情,「皇叔,這孩子衝撞了皇叔,我替他給您道歉。」
可是冷子安卻用鼻子冷哼着直接擺手,「哼!一個小孩子都能欺負到本王的頭上,可見這鈺王府根本沒有人拿本王當回事,今天若不對這個小孩子小懲大戒一下,本王這張臉可沒地方放了。」
聽到這話,冷鈺袖口中的拳頭攥得死死的,洛藍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小志見狀,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直接揚頭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只不過說了句實話,你聽着不順耳,打我便是,這事與鈺王府沒關係。」
「小志」
冷鈺再次提高聲音阻止他,這孩子,性子太過直率,早晚要吃虧的。
冷子安卻不會給任何人面子,他二十年未回京城,這一肚子的氣正好無處發泄,初來這裏,不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看看,哪裏還會有人拿他當回事?
想到這,他垂下眼瞼,眉心蹙了蹙,對冷鈺道:
「本王不管這孩子和你鈺王府有什麼關係,他在鈺王府對本王不敬,足以說明整個鈺王府對本王的態度,既然如此,本王換個地方住便是。」
言落,他轉身便準備離開,冷鈺見狀,忙蹙眉上前勸阻,
「皇叔,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呢?鈺王府的東、西廂房隨皇叔選,這京城中已經沒有閒置的驛館可住了,再說父皇讓鈺兒接待您,若您這樣走了,回頭父皇會責怪鈺兒照顧不周。」
冷鈺的話,讓冷子安的眉頭輕挑,他得意的冷哼着,
「那鈺兒你要讓本王看到你的誠心才成。」
他這話里的意思明顯,今天不打小志的板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冷鈺的臉在此時陰沉着,他一字一頓的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來人,小志出言不遜,衝撞了鎮南王,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以後看誰還敢對鎮南王不敬。」
聽到這話,洛藍死死的將小志攬在懷裏,人群中的柳媚兒急得額頭冒汗,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