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塵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他當然知道這種高級會所只接待會員,所以剛才他也沒有為難保安,安安靜靜地等着保安上報。
但張經理的態度讓他意識到了不對。
照理來說,以陳文學的身份地位,他報了陳文學的名字,會所的經理絕對會客客氣氣地放他進去,不至於刁難。
這麼明顯的刁難,只能說明,陳文學在申州遇到的麻煩,恐怕不是家裏給他訂婚這點煩惱了。
再頂級的會所,一個小小的經理能有多大能量,敢得罪申州陳家的少爺?
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啊。
李沐塵冷冷地看着張經理:「那麼說,我不能進?」
「你不能進。」張經理說。
「你能為你這句話負責?」
「當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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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經理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沐塵。他已經吃定了李沐塵不是那種他得罪不起的人,甚至看起來連他老闆都不需要出馬,他就可以輕鬆搞定。所以這會兒,他甚至忘記了問問對方姓名。
「那就沒辦法了。」
李沐塵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張經理,邁步就往裏走。
張經理愣了一下,這大概是他當上會所經理以來第一次遇到硬闖的。
「站住!」他喝了一聲,橫跨一步,準備擋在李沐塵前面。
可是他沒想到,就這一步,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當他一步橫過去,擋在李沐塵面前的時候,他的眼裏看見的是一個人朝他走來,可他的身體感覺到的卻是一堵牆朝他撞過來。
一股大力把他撞飛了出去,撞到會所大門的玻璃上,玻璃嘩啦一下全碎了。
張經理倒在滿地的碎玻璃上,痛苦地掙扎着。
兩個保安吃了一驚,卻什麼也沒做。不是他們不想做,而是他們在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動不了了。
當然,他們都只以為只有自己是這樣,而對方是因為膽小才不敢動,於是各自在心裏鄙視了對方一頓。
李沐塵從容地走進大門,走到張經理面前,說:「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負責的。」
張經理艱難地爬起來,指着李沐塵說:「你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沒人能在這裏撒野!別以為你會點功夫就有多了不起!」
他實在想不出李沐塵剛才是怎麼做到的,只能歸結於神奇的功夫。
作為申州最頂級的會所之一,當然也有功夫高手坐鎮,所以張經理也算有些見識的。
李沐塵笑了笑:「那你知道你剛才摔那麼重,為什麼沒死?為什麼還能站起來和我說話?」
張經理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想讓你死啊!」
張經理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看向李沐塵的時候,仿佛看見了鬼。
這時候,會所的保安已經圍上來,裏面的客人也聽到動靜出來看熱鬧。
陳文學他們也跑出來了。
陳文學一見到李沐塵,衝上來用力一拳捶在李沐塵肩上,一臉興奮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大聲,像唱戲一樣,笑着笑着,眼裏就有了淚花。
「走,我們到裏面去聊。」陳文學笑過,摟着李沐塵的肩,往包廂里走去,看都不看張經理一眼。
到了包廂里坐下,大家互相介紹認識之後,陳文學就跟李沐塵說了這裏發生的事情。
李沐塵聽完說:「明顯是有人要搞你。」
陳文學說:「我也看出來了,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啊,設這樣一個局害我,他們有什麼好處?凍結我的卡,只有我爸能做到,可如果是他,就更講不通了,他想讓我和黃佳慧定親,又怎麼會壞我的名聲?一旦我身敗名裂,黃家怎麼可能還會同意這樁婚事?」
李沐塵笑道:「不管是誰,出於什麼目的,現在不是正合了你的意,黃小姐已經跑了,至少在黃家人眼裏,你已經聲名狼藉。」
陳文學哈哈一笑:「你說得對!不過我還是得弄清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