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和馬山看得目瞪口呆。
這種仙家法術,他們哪裏見過,感覺極不真實,仿佛看了場電影。
李沐塵說:「沒事了,走吧。」
周娜卻打死都不願再開這輛車,一想起剛才的場景,她就腿腳發軟。
「這車我不要了。」
馬山覺得十分可惜,「這麼好的車,就不要了?」
周娜把鑰匙丟給馬山,「你要的話送你吧。」
說罷就直接往停車場外走。
馬山拿着鑰匙說:「娜姐,那我開車,送你回去啊。」
「我寧願走路,也不要坐這輛車上。」周娜十分堅決。
馬山就在她身後喊:「小心,路上也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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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娜「啊」一聲尖叫,跳着腳逃回來,緊緊抓住馬山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馬山哈哈大笑。
周娜才知道他是故意騙她的,生氣地說:「好你個馬山,膽子變肥了是吧,敢拿我開涮了?」
氣歸氣,手卻還是抓着馬山的胳膊不放。
馬山說:「我不是騙你,我是說,這季節,路邊也可能有蛇,你要小心點。」
「那,那你們兩個,陪我一起走。」
無論多麼強勢、多麼成熟的女人,關鍵時刻,總會用出她的殺手鐧——撒嬌,而在撒嬌的女人面前,男人總是會失去抵抗力。
馬山很捨不得那輛保時捷,可是周娜都這麼說了,他簡直無法拒絕。
李沐塵看着他倆的樣子笑了笑,說:「馬山哥,你送娜姐回去吧,也別走路了,到外面打個車。」
「那你呢?」
「我有點事要處理一下。哦對了,把那塊石頭給我。」
馬山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麼,把玄石拿出來,交給李沐塵,說:「好,你小心點。」
李沐塵點點頭,把他們送到停車場的出口,看着他們上了出租車。
然後才轉身,回到剛才停車的地方,對着黑暗的角落說道:
「出來吧。」
一個小個子的人影從角落裏走出來,用僵硬而陰森的普通話說道:
「小几,有兩下幾嘛,居然用靈符燒了我的蛇。」
來人正是賴士功。
李沐塵掂了掂手裏的玄石:「你不就是想要這塊石頭嗎?」
李沐塵說:「怎麼,想搶嗎?兩千塊的石頭你也搶,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兩千塊?」賴士功哈哈大笑,「小几,你嘰道你手裏拿的系什麼嗎?你嘰道把它做成佛牌會急多少錢嗎?」
聽到佛牌,李沐塵終於確定賴士功的來歷了。
周娜說查家和南洋那邊的術士有牽連,賴士功就是南洋人。
他必是南洋術士無疑。
南洋術士,最擅長降頭、養蠱等邪術。
其實不管五毒還是降頭,都源於川滇一帶的蠱術,而蠱術又源於巫術。
古巫傳承,原本也是玄門正宗,可惜在流傳中漸漸生變,被很多邪魔外道所用。
傳到南洋,由於沒有正道護持,就演變成了邪術。
「急多少錢?」李沐塵模仿他的口音問道。
「小几,你找洗!」
賴士功大怒。
「別以為身上有幾張符,就能保住你的命。」
說着手一抬,一道烏光飛出。
李沐塵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條蜈蚣。
賴士功穿的是短袖,所以蜈蚣不是從他袖子裏飛出來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蜈蚣是從他的手臂里飛出來的,也就是說,這是他用本命精血餵養的本命蠱。
李沐塵輕笑一聲,拇指搭在中指上,指尖亮起一點豆大的光,輕輕一彈。
這點光就飛出去,和賴士功發來的烏光相撞。
半空中光芒爆裂,閃過許多細小的電弧。
賴士功大驚:「指尖雷!你到底系什麼人?」
隨着他的話音,蜈蚣跌落在地,冒起一團青煙,扭曲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