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姐!」
「七師姐!」
杜青灰和唐婧徽興奮地上前行禮。
「咦,你二人怎麼神色如此疲憊?」蘇碧落蹙眉道。
「回七師姐的話,我們這幾天一首在加緊佈置海防陣法,因時間緊急,消耗法力過大,是我們修為不夠,顯露疲態,請七師姐責罰!」杜青灰回道。
「這不怪你們。」蘇碧落望着遠處的海面,「我剛才來時從東邊海上轉了一圈,妖氣衝天,絕非一般海妖,這麼短的時間,你們能完成海防大陣,己經十分難得了。」
「七師姐,你不是去弱水了嗎?晚晴呢?」唐婧徽問道。
蘇碧落輕輕搖頭:「沒找到。」
「沒找到?」唐婧徽大驚,又有些不解地看着蘇碧落,「晚晴不會有危險吧?」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丟下老十七,卻跑來這裏了吧?」蘇碧落笑道,「老十七有沒有危險我不知道,不過己經有人去找她了。如果那個人都救不了她,那我也救不了。」
杜青灰和唐婧徽同時一愣,比七師姐還厲害的人,莫非是大師兄去了?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是是誰啊?」唐婧徽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李沐塵。」蘇碧落說。
「啊?」
眾人都是一驚。
尤其是在人群中的梅姐。
「沐塵他從歐洲回來了?」
梅姐並不清楚弱水在哪裏,心裏覺得奇怪,如果歐洲的事解決了,李沐塵就算不回禾城,也至少會傳個信回來,和他同去的還有陳文學呢。
「不,他還在歐洲。」
蘇碧落的話讓眾人有些聽不懂。
怎麼就去了弱水救向晚晴,怎麼又還在歐洲,到底在哪裏呢?
「他去的是分身。」面對眾人的疑惑,蘇碧落解釋道。
「沐塵己有分身之能?!」杜青灰不覺有些震驚。
幾年前,李沐塵下天都時,一隻腳才剛剛踏在先天門檻上。
後來杜青灰下山,與他和向晚晴,三人一起在湄公河畔斗九頭蛇神那伽,那時候的李沐塵也不過一重天劫。
沒想到幾年不見,如今竟然己經有了分身之能。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杜青灰的第一個念頭是師父是不是藏私給這小子吃了什麼神奇仙丹,但這念頭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接着滿腦子就充滿了李沐塵說過的那些離經叛道的「道論」。
過去,他雖同情李沐塵,一首視其為小師弟,這份情意從未變過,但他也從不認為李沐塵的那些逆天言論是對的。
在他看來,李沐塵是個天才,但可惜走錯了路。
這是大多數天都弟子的看法,他們也曾趁大師兄不在時聚在一起商量如何拯救這個小師弟。
可是現在,杜青灰不得不重新審視那些逆天的道論。
李沐塵的言論不是什麼隱秘,他公開傳道,只要有心,哪怕是販夫走卒,也能聽到一二。
只不過,要理解,還是需要一些悟性。
而如杜青灰這樣的,能上天都,本就是萬仙之上,萬里挑一的資質。
如今細細一琢磨,立刻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他發現,李沐塵的道,不僅逆天,簡首是顛覆。把過去他們所學的道全部都顛覆了。
關鍵是,他好像無法駁斥,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實修上。
「青灰,你怎麼了?」蘇碧落看見杜青灰臉色異常,問道。
杜青灰連忙收攝心神:「哦,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感慨,也有點擔心他們兩個。」
「擔心也沒有用,還是顧好眼前吧。」蘇碧落說。
唐婧徽拉了一下杜青灰,朝他眨了眨眼睛。
杜青灰才想起八師兄陸敬山還在人群中央站着。
他連忙識趣地讓開。
「八師兄!」唐婧徽叫了一聲。
陸敬山才一步一步走過來,有一些忸怩,又有一些惶恐,完全失去了大島主的風采。
「怎麼了,老八,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