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忍德受了內傷,從地上爬起來,朝馬山拱了拱手,也沒臉再和李久安打招呼,說了聲:「告辭!」
就匆匆走了。
這下,李家兩兄弟徹底傻眼了。
馬山站在那裏,雙手叉腰,如一尊惡神,目光如電,從香江眾富豪身上掃過。
被他看到的人就像課堂上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下了頭。
馬山回頭看着李家兄弟:「現在還要說,天下只有你香江一個李家嗎?」
李久安雖然斷了腿,痛苦難當,但看上去並不害怕,冷冷地看着馬山,說:「你功夫不錯,不過你要是以為憑這點本事,就能讓李家屈服,那你就錯了。等着吧,你會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的!」
「代價?」馬山哈哈大笑,「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你還跟我說代價?」
「你敢!」李久安怒目相視,「你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全家都死絕!」
馬山倒沒想到這個李久安還是個硬骨頭。
不過這種話能嚇唬別人,可嚇不倒馬山。因為他全家就三個人,一個自己,一個丁香,一個李沐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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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走到李久安面前,說道:「小子,你們香江人都這麼喜歡找死嗎?」
阮向東連忙跑過去,攔住馬山,急道:「馬山兄弟,你聽我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怎麼樣?」
馬山和阮向東很投緣,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抬頭看了李沐塵一眼,見李沐塵沒表態,就說:「行吧,阮爺,看在你的面上,我放過他,不過他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馬山說完,便站起來,走到李沐塵身邊,說:「沐塵,這裏真沒勁,咱們走吧。」
李沐塵點點頭,走向何廣志。
何廣志皺眉看着他,不知他走過來意欲何為。
「聽說濠江很好玩?」李沐塵突然問道。
「怎麼,李公子想去玩?」
「有這個想法,就是人生地不熟,怕被人殺豬。」
何廣志看了一眼李沐塵身後的「亂拳馬山」,哈哈一笑,道:「誰活得不耐放了,敢殺李公子的豬?李公子真想去玩,我倒是可以陪同。」
「何少什麼時候回去?」
「隨時可以,明天怎麼樣?」
「聽說濠江是不夜城,夜景無雙,不如今夜乘興而往,盡興而歸。」
何廣志微微一愣,知道李沐塵這麼急去濠江一定是有事,只是不知對何家會不會不利。
他再次看了一眼馬山,決定先答應下來。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何廣志正要和李沐塵一起出去,忽聽門外有人說道:「誰也不許走!」
一群人魚貫而入。
馬山的心頭就升起一絲警覺,仿佛雄獅聞到了其它猛獸的氣味。
只見這些人,個個精神飽滿,步履沉穩,氣息安泰,顯然都是練家子。
當先十幾個人進來以後,分列兩旁,接着是兩個身穿唐裝的武師模樣的人並排走進來。
在這兩個武師身後,進來一個中年,穿着西裝,帶着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只是面色有幾分深沉。
人群一陣騷動,香江人都認出來,這是李家現任的家主李兆豐,也是香江首富李言成的長子。
「爸!」
李久安和李承平一見李兆豐出現,大喜過望。
但李兆豐並沒有急着去看受傷的兒子,而是往旁邊一讓。
人們驚訝的發現,在李兆豐的身後,一個老人拄着拐杖緩緩走進來。
這個人,正是李兆豐的父親,香江人引以為傲的亞洲首富李言成。
跟在李言成身邊的,是一個氣質儒雅、頭髮略有些花白的中年。此人一進來,目光先在李沐塵身上掃過,隨後就鎖住了馬山。
馬山只覺得身上一緊,剛才那種危險的警覺也正是來自此人。
宗師!
馬山沒有退縮,心中反而升起一股鬥志,目光直視對方,毫不示弱。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