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
牛長老握着滴血的腕子,大喊了一聲。
外圍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哨聲。
而從公園的一條小路上,又走出來一個身披麻袋的人。
袁可嬌大喜道:「孫長老!」
孫長老看了她一眼,說:「你個小丫頭,又給幫主惹禍了吧?」
袁可嬌說:「我哪有惹禍,是他們欺負我。你看,牛長老都受傷了!」
孫長老看向牛長老的手腕,撇了撇嘴,說:「老牛,怎麼被蛇咬了?」
牛長老說:「他是一刀春的徒弟,快刀榮。」
孫長老聽到「一刀春」三個字,臉色變了變,這才看向榮師傅。
「呵呵,早聽說一刀春有個徒弟,一手快刀盡得真傳,可惜是個孬種,我們找了好多年都沒找到,沒想到你還敢來京城。既然來了,今天就別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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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師傅哈哈一笑:「就憑你們幾個叫花子,攔得住我嗎?」
牛長老冷笑道:「快刀榮,你的刀是夠快,我們這裏的確沒人攔得住你。我們不攔你,你儘管走。你要是能走出京城,爺爺我跟你姓!」
「你不怕我殺了你們?」榮師傅恐嚇道。
「殺,儘管殺,要門弟子千千萬,你殺得完就殺。」孫長老說。
王老闆嘻嘻笑道:「老榮,跟幾個叫花子廢什麼話,一巴掌拍死得了。」
榮師傅卻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今天的麻煩大了。
倒不是怕這幾個叫花子,但他的身份一暴露,今天的事情就已經不是張艷艷和袁可嬌之間的事了。
榮門和要門之間的仇,早已是不死不休了。
而要門這些叫花子的德性,又像狗皮膏藥一樣,你光殺他兩個麻袋長老根本不管用,反而會激起他們的同仇敵愾,引來更多的叫花子。
榮師傅和要門打交道多年,很清楚這些乞丐的難纏之處。
一旦被圍住,那就真脫不了身了。
「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易如何?」榮師傅說。
「什麼交易?」孫長老問。
「我跟你們去要門總壇,你們派一個人和我單挑,想要群毆也可以,總之,榮門和要門之間的恩怨,今天就做一個了斷。」
榮師傅一臉豪情,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不過,你們得放了我這幾位朋友,他們和榮門無關。」
「放屁!」還沒等叫花子回應,王老闆已經罵了起來,「姓榮的,你一個人去算什麼,逞英雄啊?以為老子會感謝你?我去你媽的,什麼要門總壇,不就是叫花子老巢嗎?你能去,老子也能去!」
榮師傅心裏升起一絲暖意,嘴上卻罵道:「你個王老五,發什麼瘋,老子是榮門的人,和要門有仇,你去幹什麼?老子要是死了,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以後再也沒人和你搶阿梅了,快滾吧!」
王老闆嘻嘻笑道:「沒人搶多沒意思啊,我就喜歡和你搶。」
「嘿,你個賤東西!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榮師傅大罵,「你和我一起去,阿梅怎麼辦?」
聽着他們兩個互罵,梅姐的眼眶莫名有點濕潤起來。
「要去一起去!」梅姐斬釘截鐵地說,「不過麼……」
她突然一個閃身,就到了袁可嬌身邊,一伸手,掐住了袁可嬌的脖子。
袁可嬌啊一聲叫,感覺脖子上有一點冰冰涼的,才發現梅姐的指縫裏藏着尖銳的暗器。
「你……你幹什麼?」袁可嬌顫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別動,動一下就死了。」梅姐的聲音很溫柔,溫柔里卻帶着一絲殺氣,「你是張癲的乾女兒,你自己說的,不是嗎?」
「知道你還敢動我?我乾爹會殺了你們的!」袁可嬌說。
「是嗎?」梅姐咯咯地笑起來,「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不過你肯定看不到了。我會在他殺我們之前,先殺了你。」
袁可嬌有點害怕了,大叫:「孫長老、牛長老,救我!」
孫長老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