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
伴隨着夕陽的落暉,周揚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而後頂着凌冽呼嘯的寒風,向着家裏走去。
一月份的塞北省,那絕對是一年中最冷的,本地人所說的數九寒天指的便是這段時間!
說實話,要不是周揚確實是有點想老婆娃娃了,他是真不想頂風冒雪往家裏趕,即便研究所距離他家也就不到五百米的距離。
不是因為懶,而是因為床以外的地方都是遠方,手夠不到的地方都是他鄉,五百米那絕對是遙遠的邊疆了。
短短五百米的距離,周揚感覺自己走了半個世紀那麼久。
這還是順着風,要是逆着風走的話,走兩步退三步那都是常事兒。
回到家,周揚感覺自己的臉都快凍僵了。
反觀他身後的陳北玄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完全都不受影響,依舊精神抖擻。
東北人抗凍,果然名不虛傳!
堂屋的廚房這邊,李幼薇正在家裏做飯,黃如鳳則是在一旁切菜,這兩人的狀態頗有一種夫唱婦隨的喜感。
要不是知道黃如鳳是位女同志的話,周揚恐怕就要吃醋了。
看到周揚和陳北玄推門進來,當即欣喜的說道:「回來了,趕緊進屋暖暖手!」
「這天氣也太冷了,這麼點兒距離我都感覺自己快要凍成硬(ning)棍了!」周揚一邊搓着手一邊說道。
「本來就到了數九天了,不冷才怪呢,再說了,這麼冷的天氣你就在單位待着吧,跑這趟遭這罪幹啥呢!」李幼薇道。
「這不是想孩子們了嗎...」
正說着,屋裏傳來了寶兒激動的聲音:「媽媽,你快來看啊,弟弟會爬了!」
聽到聲音,周揚和李幼薇當即快步走到了裏屋。
屋裏的大炕上,烏日娜跨坐在炕沿邊上,文輝、寶兒以及大寶、小寶則是在炕上玩耍,實際上是兩個大的正在逗弄兩個小的!
只見寶兒將一個小玩具放在大寶和小寶的面前,兩個小傢伙看到玩具後先是伸手探,探不到就咿咿呀呀的喊,似乎是想要姐姐把東西給他們。
結果依然沒有得到回應,兩個小傢伙也不叫了,竟然撐着身體緩慢的向前爬去。
看着大寶和小寶一下一下的靠近那個玩具,周揚和李幼薇特別的激動。
這或許就是父母,孩子的每一步成長都會讓他們激動不已。
而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沒有當過父母的人是無法體會的...可憐那些單身狗吧!
激動過後,周揚意識到不對了,當即問道:「嫂子和其格其呢,咋沒見他們?」
「嫂子昨天去娘家,你不知道?」李幼薇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啊,沒人和我說啊!」
「是老范給聯繫的車,說你們單位剛好有車去青城,難道老范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啊,老范和雲龍這幾天都在忙結婚的事兒,我也很少見他倆!」周揚道。
「可能是老范太忙了,忘了和你說了!」
這時,周揚看了看一旁的烏日娜說道:「烏日娜,你們的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我也不大清楚,他不讓我插手,不過我見他這幾天經常往學校跑,也不知道在幹嗎!」
「學校?」
「嗯,他啥情況也不和我說,我現在心裏也有些忐忑!」
「呵呵,你忐忑啥,老范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嗎,他專門抽出時間辦這事兒,肯定會給你辦的風風光光的!」
烏日娜臉色一紅,輕輕「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大鐵門被推開的「嘩啦」聲。
透過窗戶的玻璃,周揚看到范德彪和柳雲龍一起回來了,門外還停着一輛吉普車。
進門後,兩人也不客氣,各自找了個碗,逮着瓮里的井拔涼水就是一陣「咕嘟」。
看着兩人一臉累死累活的樣子,周揚好奇的問道:「你倆這是被狼攆了,累成這熊樣?」
范德彪看了看一旁的烏日娜,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結婚這事兒真的是太繁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