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想!」
「貧僧也想!」
江流騎着白龍馬,猛打了兩個噴嚏。
剛從暖泉爬出來時,江流周身佛性光輝籠罩,世間誰敢說其不是聖僧?
可是…畢竟現在已經養了幾十年了。
身體恢復如初。
俗話說,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追隨劫厄之主無數紀元,染上的毛病,豈是能戒掉的?一輩子都這樣了,不用戒了,也戒不掉了。
食髓知味這個詞,恐怕你們還不懂。
師徒一眾慢慢悠悠的走了幾年。
終於行至黃花觀外。
百眼魔君等候多時了。
顯得熱情無比。
「聖僧,聖僧!」
「請入觀一敘。」
百眼魔君雖然稱號嚇人,但卻未害過生靈,身上沒有一絲血腥氣,修行的又是玄門道法,自感良好,不會露餡。
「也好,走了幾年也累了,今日便叨擾觀主了。」
「好說,好說。」
江流隨百眼魔君進了黃花觀。
觀內佈局十分有道韻。
「聖僧走了一路也累了,正殿準備了茶酒飯食,請聖僧歇息。」
「有吃的啊?」
「那實在太好了。」
江流師徒一眾進了大殿,百眼魔君準備的竟然都是素膳食。
頓時索然無味。
湊合吃點。
「想當年在長安的時候,為師去過華山,在華山頂上的雪地里埋下一隻大公雞,不過一兩個時辰,公雞身上便爬滿了蜈蚣。」江流憶當年。
百眼魔君心裡冷笑,「雞乃蜈蚣天敵,你把公雞埋雪地里,百公里內的蜈蚣都要過來復仇吧,呵,這傢伙還不錯」
百眼魔君心裏正想着,便又聽到江流言。
「大公雞被蜈蚣咬過有毒,自然是不能吃了,蜈蚣才是天底下美食,裹着面,放在熱油里炸上一炸,外焦里嫩,別提有多香了。」
「霧草!這和尚已有取死之道!」百眼魔君本體就是大蜈蚣,聽着江流言炸蜈蚣,心裏的怒火已經滔天而起。
百眼魔君陪着笑臉,「這是貧道釀製的素酒,聖僧嘗嘗吧。」
「好!」
「哦吼,還有紅棗呢?」
這顆紅棗吸足了水分,顯得晶瑩剔透,散發着陣陣香氣,很迷人,都有些捨不得咬了。
「恩,真甜,真好吃,像奈雪一樣。」
百眼魔君見着江流師徒一眾喝了毒酒,吃了毒棗,乾脆也不裝了,「哈哈哈哈!汝等禿驢上當了!」
「這是貧道煉製萬年的毒酒,大羅金仙沾染了,也要法力全失!」
「從今以後,汝等就給貧道留在黃花觀拉磨吧!」
「貧道的驢子可以歇了!」
「哈哈哈…噶!」百眼魔君的笑聲戛然而止。
「特麼不對啊,你們怎麼沒事?臉色反而更加紅潤了?」
「霧草…我怎麼感覺我暈乎乎的?」
百眼魔君不怕自己的毒酒,但怕合歡湯啊。
「中毒了?」
呼吸間,江流師徒一眾全被撂倒。
紅顏領着妹妹們走出,先給師兄餵了解毒丹。
掃了一眼他的弟子,「全部關起來。」
「把他帶到廂房去。」
初中合歡毒,起初只是渾身筋骨酸軟。
當觸碰到異性肌膚,毒性才會瀰漫開來。
顯然,吸收了蟬蛻半步混元大羅的江流在裝。
「竟然是她們?她們究竟想幹嘛?」
江流被帶到了廂房。
「你們脫貧僧衣服幹什麼?」
「大膽!」
「不行!真的不行!」
「貧僧是一名好和尚,坐懷不亂的那種!」
「除非…忍不住。」
風雲變幻,一百四十年。
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