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關,軍營校場。
大雨磅礴,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土行孫被綁在軍營柱子上,琵琶骨被穿透,連凡人都不如,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公豹師叔,騙我。」
「什麼封侯拜相,什麼妻妾成群,假的都是假的。」
磅礴大雨,鄧九公穿着一襲蓑衣,行至校場,望向了土行孫。
然後道:「土行孫,你要紅豆還是要黑豆。」
「什麼是紅豆?什麼是黑豆?」土行孫哭訴問道。
「汝違反軍紀,便得一顆黑豆,沙場立功,便得一顆紅豆。」
「你若是積攢滿百顆紅豆,便可獲得晉升,甚至於妻妾封賞,皆不在話下。」鄧九公正色道。
土行孫聽着鄧九公的話,雙眸露出了光亮,「那我積攢多了紅豆,能娶總兵女兒?」
鄧九公聽着土行孫話,蓑衣下的臉色驟然一黑,「死不悔改之輩,竟還敢覬覦嬋玉?」
當土行孫說出此話時,鄧九公已然將其宣判了死刑。
鄧九公寵溺鄧嬋玉還來不及,怎會把女兒當做交易?
土行孫呼吸急促,連忙高聲呼道:「紅豆,紅豆,我要紅豆。」
鄧九公抬手,李莽從後走出,解下了土行孫。
五色氤氳消散,解除了土行孫的禁錮。
鄧九公又道:「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切莫不可出亂子。」
「積攢夠紅豆,國師自會有獎賞。」
「諾!」土行孫掙紅豆,老實應聲,心底卻興奮起來,「公豹師叔所言果真不假,先前定是對我的考驗,考驗過了,富貴妻妾便是唾手可得!」
鄧九公聳着臉回到了帥營,然後憋不住了笑聲,「張奎賢弟,你看這張餅是不是又大又圓?」
張奎亦大笑着點頭。
與此同時,後營內。
孔宣穿着一襲新衣裳,靜坐在蒲團上喝着茶水,看着書籍。
若是彩鳳居於此,定會吃驚疑問,「孔宣,你不是八萬年都不換一次道衣的嗎?怎麼換新衣裳了?」
孔宣也不知道怎麼就換了一身道衣,可能是曾經的乾女兒親手做的吧。
屋內,鄧嬋玉穿着一身女子衣裙,安靜的坐在孔宣對面,動作輕柔的焚香,煮茶。
然後雙手托着腮,趴在小桌上,靜靜的盯着的孔宣看。
不知為何,就這般看着他,一整天的心情都會變得非常愉快。
翌日。
姜子牙領兵出征,兵進三山關。
鄧九公、張奎率眾守城,輕鬆應之。
土行孫急切的詢問,「總兵,殺一名西岐兵,給多少紅豆?」
鄧九公稍作思索,回道:「殺滿一百,可得一顆紅豆。」
聞言,土行孫雙眸放出光亮,「殺夠一百名西岐士兵就可以得一顆紅豆?這…這未免也太賺了吧?」
在土行孫眼裏,普通凡人宛若草芥,比屠雞殺狗還要簡單許多。
土行孫隨便撿起一把鋼刀,朝攻城的西岐兵殺去。
土行孫修道數年,修為雖然不高,但對付西岐叛軍還是綽綽有餘的。
交戰不過半個時辰,西岐士卒便留下數千屍體,竟無人再敢強攻。
「商軍那個矮子好勇猛。」
「絕對猛將乎!」
「吾等皆不是一合之敵啊。」
土行孫見着西岐敗退,心中大氣,「別跑啊,道爺還沒殺夠呢。」
粗略一算,土行孫約斬殺了二百五十名叛軍,換算紅豆是兩顆半。
西岐大軍敗退。
姜子牙立於馬背上,亦是忌憚商軍那名矮子猛將。
只不過姜子牙愈瞧愈是眼熟,「那人怎麼那麼像土行孫師侄」
「錯不了,定是土行孫師侄。」
姜子牙懵逼了,「土行孫不是懼留孫師兄的弟子嗎?怎會在商軍營中?」
「發生什麼事了?」
姜子牙立刻駕馬回營。
西岐後營內,崑崙眾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