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叫囂的計蒙、英招、鬼車啞了火。
白澤立於半空,周身准聖后期氣勢盡出,雙眸直視着申公豹,「妖族不願與道友為敵。」
顯而易見,白澤未受招妖幡束縛。
當年巫妖決戰開啟前,帝俊為了給妖族留條後路,便將白澤的神魂印記從招妖幡中抹除。
一旦帝俊、太一隕落,招妖幡落入聖人之手,妖族不至於真正的窮途末路,任人宰割。
申公豹搖頭輕笑,「汝等選擇相助闡教,便註定成為了貧道的敵人。」
「貧道對待朋友急公好義,但對敵人卻不會手下留情。」
「便讓貧道來試試當年的十大妖聖之首白澤,究竟有何能耐。」
申公豹體內混元金仙境法力涌動,飛至半空,未動用靈寶,僅憑藉修為道韻與白澤戰至了一起。
白澤亦未祭出靈寶,僅憑修為道韻對敵。
呼吸間,雙方已交手百餘回合。
白澤不愧為十大妖神之首,一身修為渾厚,節奏章法穩重,距離准聖大圓滿,也僅差半步。
申公豹同修三千法則,法則攻勢連綿不斷,白澤亦十分震驚,「其修為境界…進步竟如此神速?」
雙方鬥法似陷入膠着。
「白澤妖聖,貧道修為如何?」
白澤面色凝重,中肯評價,「道基渾厚,法力無邊,若生於巫妖一役,必風華絕代,名聲響徹洪荒天地。」
申公豹自嘲輕笑,「錯了。」
「闡教說貧道胎生卵化,披毛戴羽,實乃福緣淺薄的畜生。」
「妖族幫闡教,闡教許給妖族什麼好處?」
白澤沉默,並未開口。
「貧道為闡教立過功,為闡教流過血,換來的是什麼?」
「孽徒,叛徒,除名,追殺!」
「汝等不會真的以為相助了闡教,便能得到想要的吧?」
白澤依舊沉默。
「還請白澤道友想清楚,截教在闡教眼裏是只修法力不修德行,福緣淺薄,合該身死上榜之輩。」
「那妖族又是什麼?」
申公豹接連發問,算是堙滅了白澤心底僅存的一絲希望。
白澤怎會不知闡教門人德行,只是心存一絲幻想。
聖人會說到做到,相助妖族。
簡單來說,便是賭徒的僥倖心理。
這同時亦體現了妖族的窮途末路。
白澤停手,「貧道已然落敗,妖族亦欠下道友大因果。」
申公豹若是欲殺陸壓、計蒙、英招、鬼車他們,早便有機會,沒殺,便意味着可談。
申公豹亦罷手停戰。
抽回了縛聖索,解除了計蒙、英招、鬼車三妖聖的束縛。
「今日擒下陸壓殿下,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為諸位道友指一條明路。」申公豹笑道。
「明路?願聞其詳。」
申公豹醞釀許久,開口道:「吾觀陸壓殿下與西方有緣,何不前往西方?」
「什麼?」白澤、陸壓、計蒙等皆是瞪大了雙眸,以為聽錯了。
原本以為申公豹會說截教是妖族的明路,竟是西方?
為什麼是西方?怎麼能是西方?
西方,荒涼貧瘠,鳥路過都不願意拉屎之地,還不如妖族苟延殘喘的十萬大山。
陸壓面露不屑,「本殿下就算是死,墜落東海,都不可能去西方的。」
白澤靜站在原地,似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
白澤雙眸陡然精芒閃爍,當真看到了一條明路。
白澤火熱的目光看向了陸壓。
陸壓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這麼看着我幹嘛?」
「總不能」
闡教蔑視瞧不起萬靈,投靠闡教,自取其辱。
截教萬仙來朝,門徒眾多,投靠截教或許是一條不錯選擇,但卻難得到嫡傳重視。
女媧娘娘不願在插手人妖之事。
人教這麼多年,也僅有玄都一名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