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适丟盔棄甲狼狽逃回西岐。
散宜生見着僅有南宮适一人回來,心頭不禁一顫,「不好,出事了!」
「南宮將軍,發生了何事?」
南宮适口喘粗氣,似帶哭聲,「大商看破了大夫計謀,早在汜水關埋伏我西岐,一萬一千餘兒郎,全完了。」
散宜生頓感頭暈眼花,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汜水關守將,怎能看透我西岐計謀?」
「整整一萬一千兒郎,盡數栽在了汜水關?」
散宜生心在滴血,那可是西岐精銳啊!
南宮适前腳剛逃回西岐,費仲、尤渾後腳便派來信使。
信件內容很簡單,「逮捕了一批西岐土匪,聽聞西伯侯仁義,大商亦不忍下殺手,西岐可花費糧食,贖回土匪。」
「每名叛匪僅需一萬石糧食,合計萬名叛匪,總需一億石糧食。」
散宜生看完信件,面色一黑,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豎子費仲、尤渾,安敢欺我?」
「萬名士卒,竟要我億萬石糧食?」
「億萬石糧食,能養活何止百萬大軍?」
「絕不能給!」
轉瞬,便過了兩日半。
西岐依舊未交出糧食贖人。
費仲、尤渾來到關押叛軍的軍營里,冷笑道:「我其實是給過你們活命的機會,西岐只要花費一百石糧食,便能贖回一人,可西岐不願花費,那便怪不得我無情了。」
「給家裏寫封遺書吧,明日集體處斬。」
被俘叛軍聽聞有活命機會,頓時面露焦急,「一百石糧食便能活命?侯爺為何不救我們?」
萬餘名皆寫了封遺書,告知家中父母妻子,有活命機會,只要侯爺拿出糧食就能贖命。
當夜,費仲、尤渾便差人將萬封家書,送到了西岐士卒家中。
第二日,清晨。
便見着烏泱泱的百姓,拖兒帶女,圍攏在西伯侯府,大聲請侯爺發慈心,救回兒郎。
「一百石糧食,就能救回孩子,為什麼不救?」
侯府當中,文武百官皆是面色發黑,「好一個費仲、尤渾,竟蠱惑我西岐百姓!」
若真是每名士卒百石糧食,散宜生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就贖回了。
費仲、尤渾要的可是一億糧食!
先前合計賠進去一億六千餘萬糧食,若是再交一億,西岐多年糧食儲備便要耗盡了。
若西岐無糧,那才是大麻煩了。
必定不能再交糧食!
散宜生出面耐心與一眾百姓講解其中關係重大。
但一眾百姓卻是不懂這些大道理,只想救回自家兒郎。
甚至愈演愈烈,有衝擊侯府的徵兆!
「刁民,皆是刁民!」
「順西岐心意者才是百姓,逆反者,皆是刁民!」
道理講不通,便鎮壓。
西岐城爆發了小規模流血事件。
而就在這時,一縷流光落至西岐城。
「西岐何故如此混亂?父侯還未歸西岐嗎?」雷震子雙翅扇動,立於侯府上空,大聲詢問。
散宜生初見着雷震子,也被其猙獰面容嚇了一跳,但又聽到父侯二子,便出聲詢問:「汝是何人?」
「吾乃父侯第一百零八子,雷震子是也!」
「原來是雷震子。」那日姬昌燕山收雷震子時散宜生隨行,知曉雷震子拜入了仙門。
「公子,侯爺還被關押在汜水關」散宜生與雷震子講了前因後果,費仲、尤渾拒不放侯爺。
雷震子聽了,面露怒意,「好膽,待吾前去救回父侯,順帶取費仲、尤渾狗頭!」
雷震子怒而飛,飛向了汜水關。
便見着雷震子立在汜水關半空中,開口叫陣,「呔,大商守軍聽着,速速放回西伯侯,以及交出奸佞小人費仲、尤渾,膽敢說半個不字,爺爺手中的風雷棍,可不會手下留情!」
汜水關內。
梅山七怪、龍鬚虎悠閒的喝着小酒,聽到